洛雨也跟着司楠啧了一声,道:“那人是全身赤裸着死的,而且周围没有红色液体痕迹,倒是有点儿......黄白色液体干涸的痕迹。”
郁森愣了愣,红色液体自然是指血液,那黄白色液体......
他‘哦’了一下,音调意味深长地拖得老高,恍然大悟道:“死之前还享受过一次啊,看来跟我昨晚遇到的情况一样了。”
司宣阳浑身一震:“你昨晚遇到什么了?有危险?我怎么不知道?”
他想起半夜看到的那滩水渍,顿时阴沉了脸色。
果然有古怪!
“你有没有受伤?”
司宣阳护着郁森的腰,一刻也不停地将人左摸摸右看看,生怕这人身上有他没看见的伤口。
“嘶!”郁森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哥还病着呢,大早上的别在我身上撩火。”
司宣阳:“......”
“郁哥你知道那人怎么死的?昨晚你也遇到了?”洛雨开口问。
“嗯。”郁森的指尖从司宣阳的掌心慢慢划过,随后紧贴着握住,细细回想了片刻,眼神古怪地瞥了眼地上还未挥发干净的水痕,缓缓开口。
“他应该是被迷惑了心智,死于幻境。”
“幻境?”司宣阳呢喃着琢磨这两个字,脸色微变,手心骤然收紧:“你昨晚也进到幻境里去了?”
郁森点点头,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来挠了挠司宣阳紧绷的手背,软声讨饶:“阳阳你轻点儿握,我手疼了。”
感觉攥着他手心的力度轻了两分,他才又低声安慰:“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算进了个幻境,这也出来了不是?”
司宣阳冷厉地蹙紧眉头反驳他:“没有好好的,你发烧了。”
“啧,昨晚在海上吹了那么久的风,以我现在的体质,不发烧才奇怪吧,别担心。”
郁森倒不太在意发不发烧这事儿,反正他头晕晕习惯了,身体也无力地软习惯了,多晕一分也是晕,多软一分也是软,无所谓。
简直是史上心态最好的病患。
他沉吟一会儿,想着昨夜那又男又女的东西勾魂魅惑的模样,道:“这里是海盗船,可搞事情的似乎长得不太像海盗......对了,纸条上的任务写的什么?”
“写的‘使堕落天使号上的海盗得到解脱’。”司楠道,“掉落的东西也是三样,火柴盒、一把钥匙、一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