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要去换衣服!”郁森冷着脸,脸色还泛着一丝潮红,莫名地显出些禁欲勾人的味道。
他想着反正离晚饭还早,泡会儿还是不错的。
“放手可以,先叫声老公来听听,就你刚刚建议的那个。”司宣阳变本加厉。
郁森抬眼看他,十分的能审时度势放下脸面,手臂重新攀上这条被他判定为‘已疯的狼’的肩膀,并且复制了此人刚才故作无辜的表情,眨了眨水汽迷离的眼睛,软着嗓子缓声启唇:“老公......”
“......可不可以放你的心肝儿去换个衣服,泡个温泉?”
司宣阳的眼神变暗:“哟,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心肝儿啊?可是叫了老公就更不想放手了,怎么办?”
“......那就剁了吧!”
郁森瞬间从乖顺的金丝雀变成了愤怒的小鸟:“司大疯狼你不要得寸进尺!”
“噗!你哪儿来那么多奇怪的外号啊?”司宣阳笑着松手,“去吧去吧,别瞪了,再瞪你漂亮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
......
房间设置了两个浴室,郁森不爽地进了其中一间,一边小声骂着,一边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
用毛巾擦干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眼,雪色的脖子上格外明显的大块吻痕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而且越看,越像是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对待。
“这男朋友的路子怎么走歪了呢......”
郁森深深叹了口气,将浴衣穿好,腰间的带子系得不紧,松垮地搭着。
他想了想,还是就虚拢了衣衫,里面没再穿其他。
拉门出去之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郁森讶异地挑了挑眉,拢着浴衣往后院走。
刚刚冲了热水,这会儿就算去到室外,冷意也还未传达到脑子里。
他站在廊前的拉门边,看着司宣阳泡在汤池里,身旁的温酒器温着清酒,旁边还有食盒冰着一些新鲜果子。
拉门的声音惊到了池子里的人,司宣阳转身看过来。
低矮房屋中微暗的光线里笼罩着廊前的人,暗绿的浴衣上波光隐匿,极衬肤色。微微宽松的领口里露出细致玉白的锁骨,一截雪玉似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旁边有一块绯红的痕迹,勾着情/欲与凌/虐的暧昧,眉眼带笑,笼着一些水汽,如同在下着一场桃色纷飞的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