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景元洲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而是无条件地配合着林延的节奏。
这样的迁就让林延一直都记在了心上。
也正因此,在这次住酒店分房的时候,他才会主动提出要跟景元洲一间。
不得不说这样做的初衷是好的,好歹也算是有名分的两人,借机多争取一些独处的机会自然无可厚非。然而就在刚分完房间后的当天晚上,林延就已经后悔了。
不是不想跟景元洲在一起,而是以往隔了那么多人的接触所以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如今一旦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就像是一片干燥的土地处在了燃点的零界线,一不小心就足以顷刻燎原。
虽然几天下来谁都没有说过什么,可是林延也同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景元洲心底的那团火也和他一样,已经在几天的累积之下灼得难以遏制。
不管整个过程推进得再过隐晦,每多接触一次就更加强烈一分的渴求接近,终于在逐渐的累积之下彻底膨胀到了爆发点。
早就已经过了青涩懵懂的年纪,心仪的对象每晚睡在身边,坐怀不乱远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之前没有点破倒还好,可一旦索求过一个吻后,所有的冲动就如决堤的大坝,身体本能的渴求永远比理智要来得真实。
聚餐前的冷水澡,到底还是没办法让他们恢复到足够的冷静。
回到房间后将门一关,之前还半靠在林延身上的景元洲忽然反身,就这样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
房内没有开灯,只剩下头顶上那昏沉黯淡的过道灯,落下的微弱光线在周围圈出了一个狭窄又暧昧的空间。
林延可以感受到景元洲近在咫尺的呼吸。
愣了一下后伸手想要去按开关,就被忽然伸来的那只手握住了手腕。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眸色异常深邃。
只是一眼,就感到整个人仿佛都被彻底卷了进去。
林延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结果只是喉咙口隐约地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一仰头,把所有的胡思乱想一抛干脆就这样吻了上去。
现在没有人在等着他们聚餐,可以留下挥霍的时间显得非常充裕。
呼吸的交缠显得积极且炙热。
意乱情迷间,景元洲忽然感到唇上微微一痛,显然是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