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动了动,也没能从景元洲的怀里挣脱出来,干脆也不折腾了。
抬了下眼,一时间也没多想:“纸条不是你自己写的吗?说吧,要多少服务费?支付宝或者微信都可以,一会就转给你。”
景元洲不动声色间已经摸到了林延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捏了捏,垂眸一笑:“不用转账,到时候直接去楼下,把这三天的房间费用结算一下就好。”
三天的房费?
林延的心头微微地跳动了一下,很快又明白了过来。
多少感到有些失笑。
就知道景元洲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个愿意吃亏的主,昨天被他平白撩拨了一晚上,在这样终于转正的大好日子里,该补上的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落下。
林延其实也对毫无仪式感地结束了试用期这事耿耿于怀,对在酒店多住两天这个提议本身也没什么意见。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景元洲所说的“两天”居然会是这样的满打满算。
在这期间,两人几乎都没有迈出过酒店的房间。
除了每天必要的送餐之外,垂落下来的窗帘盖住了外面的天色,一度分不清是在黑夜还是白天。
床上的景元洲和平日里面几乎是完全两幅样子。
虽然两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坦然相对,可是真当彼此的占有欲和所取欲被激发出来之后,只剩下了要和对方彻底融入一处的唯一执念。
一路以来的所有克制和欲望,终于得到了宣泄。
那天晚上的所有酒精明明已经完全消散在了体内,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叫两人愈发的迷醉了。
说不上来到底谁更狠一些。
只是这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送给了对方,仿佛一个注定要完成的仪式般,神圣又赤城。
第三天准备退房的早晨,林延只感到全身仿佛都散架了般,差点没能起床。
因为其他东西已经被骆默他们带回去了,两人办理完手续后带上了两套新买来换洗的衣服,就坐上了返程的出租车。
景元洲的手臂很是自然地从后背绕过,自然又亲昵地在林延的脖颈处轻轻捏了捏:“其实多住两天也不错。”
林延本是困顿地靠在那养神,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下:“美得你。”
景元洲淡淡一笑,终于记得打开手机来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