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她分明不是该参与进这些中的人,却在天帝命她一同前往战场时有了几分“命当如此”的感觉。
沉惜鬼使神差一般地抬起了头,竟对上了天帝淡金色的眼。
她没有忘记天帝约她密谈时所说的话。
天帝说御景可能会在战场上有失控的迹象,又赠予她景剑,命她必要时将御景斩杀。沉惜那时的回答同如今一样。
有一种很可怕的假设。
沉惜想,天帝已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呆了这么久,从亘古而来,百代未曾改变。那么他不应当、也不至于会那样做。
可沉惜的思绪却不可避免地朝着那条线飞去了——
若这一切、这魔族来犯的一切是由这尊贵的陛下一手主导的呢?
从未有人想过那位剑尊会是如此任性的性格。
绥英亦然。
他瞧着御景将洞府上下几乎要搬空,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小殿下……您这是?”他朝着御景喊。
绥英本是听说了今日凌霄殿一事,来同御景通气。
魔尊来势汹汹,偏生御景又毫不避讳地将此事揽下。绥英作为水族自然是要前来出谋划策的。
御景见了绥英,面上露出笑容来。
“你来啦。正好我这有一封信,你帮我捎给姐姐去——”
“算了算了,不叫你费这事了。”
“唉——神君、神君!”
眨眼之间,御景的身影已窜进了更远处。绥英极目远望,却找不到她的影子。
“瞧着倒也不像动怒的样子……”绥英自言自语道,“怎地在凌霄殿上就管不住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