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娇憨可爱,在风中飘飘荡荡,不是云棠的声音还是谁?
燕霁无声地把自己肩膀上已经蜷成一团的松鼠给提下来,松鼠云棠战战兢兢,已经拒绝和燕霁对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梦没和师尊成亲,反而变成了她逼迫燕霁?她脑子没问题吧。
云棠不禁想到她睡觉前的碎碎念,她当时满脑子的不能梦到和师尊成亲,最好直接梦到燕霁,一步到位。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她的梦便劈叉成这样了。
松鼠云棠恨不得自己此刻消失,不要在面对这种场景。奈何梦里的她超勇猛,或许是在魔域抢资源抢习惯了的原因,云棠听见“咔擦”一声,似乎是衣服碎裂的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
她的心一抖,整只仓鼠都炸成一团刺猬一般,用爪子捂住脸,不敢看里边的场景。
燕霁冷笑一声,把她脸上的爪给放下去,逼迫云棠睁眼:“怕什么,这有什么不敢看的?做都做了,还怕看?”
“……”云棠只能惊恐地看着里面的‘她’把‘燕霁’的衣服给划开,冷着脸欲行不轨之事,‘燕霁’仍然是那张旖旎的脸,越冷淡不好惹,就越惹人绮思,与平日不同是,此事的‘燕霁’似乎只是纸老虎,被‘云棠’欺辱完全没有反手之力。
‘燕霁’的衣服被她缓缓褪去……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
云棠想朝燕霁解释,但是根本无法口吐人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霁冰凉的眼望向她,目光幽深一片。燕霁把云棠提到眼睛面前,云棠身躯僵硬,已经无法面对他。
燕霁冷冷道:“脱本座的衣服,感觉如何?”
……云棠真是受不了燕霁的阴阳怪气,她心知自己再不行动,一会儿醒来后估计要被燕霁拧成麻花,于是“吱”一声,猛而快速地挣脱开燕霁的手,像一个快速的小炮弹那般破窗而入,爪子踩在‘燕霁’的脸上,猛地一阵狂瞪,‘燕霁’登时被蹬得满脸是血,原本香烟的梦境出现这种反转,松鼠云棠身上传来一股吸力——
美梦变噩梦,她醒了。
云棠“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刚才的梦实在是太吓人了,云棠被吓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坐起来微微喘气,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黑衣黑发的燕霁从容地从照梦镜中走出来。
云棠的心“咯噔”一下,现在她能说话了,可不能坐以待毙,云棠赶紧道:“燕霁,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燕霁冷冷嗤笑,从桌上反手倒了一杯茶,袖口从茶杯上拂过,燕霁倒茶却不喝,只握着茶盏,一双眼斜斜睨着云棠,“解释你在梦中绑了本座,还是在梦中把本座刺破本座衣服,或者是解释你……想威逼本座?”
一连串的反问,让云棠心里盛满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刻意乱想了。
云棠给自己辩解:“……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是吗?”燕霁挑眉,“你的意思是本座会绑了你,强迫你嫁给本座?不过也是,本座从不受人逼迫,真要是逼迫,也只能是本座逼迫你。”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xìng • ba,毕竟燕霁武力值比她高。
但云棠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无辜:“燕霁,你想,我根本打不过你,而且平时我多么尊敬你,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真那样对你。”
“雄心豹子胆不敢,但包天色胆敢。”燕霁将茶杯重重放在桌面,想来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云棠一想到梦里的‘燕霁’有多么无助,还被燕霁本尊看到,就想把做梦的自己掐死。
云棠险些流下伤心的泪水,差点啜泣:“对不起,都是我不该乱想,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
云棠走下床,垂头站在燕霁面前认错。
她以为以燕霁的魔王性子,这事儿还有得磨,没想到,燕霁久久未说话,只盯着云棠乌黑的发顶,半晌才道:“记得就好。”
云棠惊讶地抬起头:“燕霁,你不生气了?”
他不像是看起来这么没脾气的人啊?云棠以为自己至少会被燕霁的气流绑在空中吊个三天三夜。
燕霁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道:“一个梦罢了,我还不至于将梦境内容迁怒到你身上。”
“哇!”云棠这下彻底感动,看看什么叫心胸,燕霁这就叫心胸。
正常的魔王哪能亲眼见到自己被人在梦中这样那样还能这么快原谅对方,云棠眼睛都在发光,眼里盛满星星:“燕霁,你真好。”
“嗯。”燕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又听云棠激动而认真地忏悔:“之前我居然还不小心骂过你说我是你爹,我真的错了,不管是修为还是心胸,你都是我爹,我太尊敬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