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
玄容真君问:“棠棠呢?”
那弟子见是玄容真君,玄容真君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天才,蜚声于修真界,自然受人敬仰,那弟子沉默一下:“云师妹已经伏诛。”
玄容真君皱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声音一下骤冷:“你说什么?”
那弟子道:“……这,弟子也不大清楚,只听说云师妹要么死在了悬崖外的积水潭之中,要么是被魔域的人给带走了,之后我们放了一些训练有素的水蛇下去查探,什么消息都没传回来。”
玄容真君脸色冰冷,立刻站起身来,就要往后山赶去。
这其中是否有其余误会?玄容真君不觉得云河——也就是云棠亲父去找她,她还能被逼到那等地步。
玄容真君走出门外,正看到失魂落魄的云河,以及到处张望的云苏氏。
玄容真君走过去:“棠棠在哪儿?”
云苏氏也好奇:“对,那个蹄子呢?你不会让她跑了吧?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你别惯着她,宠着她,她就不是个……”
玄容真君不想再听云苏氏的絮叨,他重复一句:“棠棠呢?”
云河脸色疲惫:“真君……我……”
云河正要组织语言时,一声仙鹤长鸣,从半空中盘旋而来,鹤阳子站在仙鹤背上,看见自己这宗门乱糟糟,心里咯噔一声。
他跳下仙鹤,同样询问:“云棠在哪儿?”
鹤阳子是火急火燎赶回来的,谁能想到老祖宗会忽然找他?他当即吓得马上把其余事情扔给别人,马上赶回来。
鹤阳子看云河这神色,不由皱眉,心底浮起不好的预感。夜色浓厚,太虚剑府廊下点着暖黄色的宫灯,氤氲出温暖的光晕。鹤阳子身上还沾着血气,他从和魔域对抗的前线奔赴而来,目光落在脸色沉痛的云河以及有些慌乱的云苏氏身上。
鹤阳子渐渐蹙眉,他平素里性格不错,之前在山中日复一日的练剑时光磨练了他的性子,云河等人很少看鹤阳子这么严肃。
刚才鹤阳子奔赴回太虚剑府时,其实没那么慌张,因为太虚剑府的护山大阵坚不可摧,魔域的人绝攻不过来,更何况太虚剑府里还有云棠亲父亲母,鹤阳子原本以为她会很安全。
鹤阳子声音稍重:“云棠人呢?”
云河亲眼看见云棠像折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决绝掉下悬崖,他想启齿说出云棠的下落,喉咙中却像含了千万斤重的橄榄。
他拿着弓箭,也许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云河面色颓然,云苏氏不明就里,见丈夫不开口,主动为丈夫斡旋:“宗主,你是不知道,云棠身具魔功,我们做爹娘的为了她好,要把她身上的魔功废除,让她走正道,她倒好,不只不听话,反而打伤了她爹和我,之后……”云苏氏想起生死未卜的苏非烟,眼中含了些热泪,“之后还心狠手毒,想要杀非烟,非烟被她一刺,要不是续魂灯起了作用,现在已经香魂长逝……”
鹤阳子来此不是为了听云苏氏絮叨一堆云棠的不是,他只需要知道,云棠去哪儿了?
鹤阳子耐着性子听云苏氏说完话:“我是问云棠去哪儿了?她人呢?”
云苏氏扁扁嘴,不怎么高兴地道:“她叛逃出宗门了呗。”
叛逃出宗门……鹤阳子一听便觉天旋地转,老祖宗是去魔域诛杀邪魔,离开时叮嘱过他保护好云棠,现在云棠身上出了这种大事,鹤阳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燕霁交待。
鹤阳子得赶紧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几日不在宗门内,就发生了这等事情。
“你们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魔功?之前云棠在宗门内,可从来没有展示过所谓的魔功。”
云苏氏肯定道:“非烟告诉我们的,而且她身上确实有魔功,其余弟子也看到了,据说还有几名真君也见到了,我们可没有冤枉她。”
云苏氏被鹤阳子用这么急切的语气问话,心底有些怨怼,她可是云棠的娘,怎么人人都来过问她怎么对云棠?
鹤阳子道:“哪位真君看到了?”
今日云棠叛逃之事闹出些动静,原本去处理宗门内水域的妙缪真君也有所耳闻,她此时正在院落里,听见云苏氏的话后,站出来:“本君看到了。”
妙缪真君有一名弟子,正是经历了白日那场混战侥幸活下来的弟子。他们那些弟子身上都带着多多少少的伤,大多下去调息养伤,这名弟子若非因为方长师兄死去太过悲痛,也早去休息。
他现在听见云苏氏说云棠叛逃宗门,而且言谈之间将云棠贬低得一无是处,又得了妙缪真君的授意,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