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个鬼。
严缙云找了棵树靠背,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嘲:“贺警官,男人不能说自己快!”
“我快不快你不清楚?”贺泷头也不抬的回道。
严缙云:“……?”
你在说什么壁画?
他发愣的功夫,贺泷已经搞定了,腿一抬跨出棺椁,将那个装着肉块的塑封袋折叠平整,又掸一掸衣服。
严缙云像是忆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臭着脸转身下山,适时黎明到来,天边浮现晨光,从高处看,缭绕在银杏山山脚下的雾气散去,蜿蜒平坦的街道直通服务区。
这趟来是对的,严缙云如释重负的想,再去一趟剧院将这些东西交付给白嫣然,这倒霉的剧情就算走完了。
走出墓园,他听到贺泷在背后喊他。
“严潇,跟我走!”
严缙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一回首接到贺泷抛来的头盔。
“你为什么会有摩托车!”严缙云惊了。
“钞能力,不然都追不上你。”贺泷抓着车头,两条长腿撑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野性的美:“来,上车。”
有人主动要当司机,严缙云觉得自己没道理拒绝,于是套上头盔,一脚跨上摩托车的后座。
摩托的车身发出低沉的吼叫,疾驰而出,劲风拍打在头盔上发出轰然钝响,严缙云不得不低伏身体,脸几乎贴近了贺泷宽阔的背。
“辛苦你了。”他听到贺泷说。
“少来。”严缙云说:“这事儿没完呢。”
“怎么?”
“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严缙云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shā • rén的家伙。”
“也许他不在我们当中?”贺泷道。
“不,他一定在。”严缙云的瞳光凌冽:“我感受得到。”
那是来自同类的气息,就蛰伏在人群深处,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但他不可能永久的蛰伏,因为这场游戏就快要结束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钟小闻在酒店?”严缙云问。
“嗯。”贺泷说:“我跟她交代过shā • rén犯的特征,她会留意的。”
shā • rén犯的特征?
严缙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