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岏皱了皱眉,反射性想避开,但男人动作太快,他躲闪不及,被人碰了个正着。
刚一碰到他,男人的眉头就紧紧蹙起,随着接触的时间渐长,他整个一张脸都拉了下来。
夏东篱站在荀岏背后,清晰地看到中年人的表情五颜六色变个不停,表情也渐渐狰狞。他有些紧张地捏住荀岏的手,见人退开了几步,才急急问道:“小岏他怎么样?”
“小岏?”中年人轻哼一声,倒是没发表对这名字有什么看法,他盯着荀岏有些严厉地说:“你还记得什么?在哪里醒来的?”
荀岏皱皱眉,夏东篱忙捏住他的手安抚,靠前一步站到荀岏身侧,“小……荀岏应当是在奉化市的白云山中醒来的,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身上和头部都有伤口,但不是致命伤,有轻微脑震荡,现在已经痊愈。”
“名字……?”男人挑眉,神色间有些意味不明,“荀岏,哪两个字?”
“草旬,山元。”夏东篱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下两个字,见男人神色稍缓,他吸了口气,捏了捏荀岏的手,有些纠结地问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您……是龙吧。”
“嗯哼。”
“那,小岏,也是龙?”
“哦,那倒不是。”男人嘴角一勾,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儿子,又看看表情紧张的人类青年勾了勾唇角,“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吗?小,小岏他就不是龙。”
夏东篱迟疑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六个青年,这六人不就是龙吗?
“他们情况不一样。”中年人抹了把下巴,双眼犹如利剑般将夏东篱上下扫she一遍,片刻后才缓了语气道,“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你也敢把他留在身边?”
夏东篱沉默片刻,表情颇有一些往事不堪回首:“我报警了。”
“嗯?”男人挑眉,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夏东篱叹了口气,“他下山后遇到我,我发现他没有常识于是报警了,但警方没有查出他的犯罪记录,他又明显成年了,需要工作,我就收留了他。”
现场陷入了极其尴尬的沉默之中,男人的眼光在两个青年人身上绕来绕去,片刻后他干咳一声:“你小子好像也不是特别惊讶?”
“惊讶的。”夏东篱老老实实说,“但是我职业比较特殊,平时想的也比较多,而且也经历过一些事……所以也还好。”
“哦?你什么职业?”
“我是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