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燕紫虽然脾气古怪,但丁家家大业大,广结善缘,这门婚事对他有颇多助益,所以他现在还得好好哄着丁燕紫。若说性格,还是何以柔那种温柔又以夫为天的更合适。从几次接触来看,他多少也能感受到对方释放的情意,通过她的帮助,摸准了丁燕紫和丁叔的性格。可惜何以柔只是丁家继女,从来就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一个妻子,若是能拥有吴缘的长相、丁燕紫的家世、何以柔的性格,那才是最完美的。
他在内心感慨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何以柔也进来了。
她走到丁燕紫身边,嗔怪道:“燕紫,你真是粗心,都忘记给你朋友发请帖了,让他们被拦在门口。”
丁燕紫说的真开心,被忽然打断,有些不悦,她扭过头,神色带着几分轻慢,“什么朋友?我怎么没印象?”
何以柔手捂着嘴,做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她眨了眨眼,有些慌乱,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他们对我说,他们和你认识,我没想到他们会骗人,以为真的是你朋友,就放他们进来了。我这就拦下他们!”
这里的骚动也惹得大家看了过来。
丁老板眉头皱了起来,这以柔怎么回事,平时看着十分妥当,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朋友?没问过燕紫一声,就直接放人进来了?
这时候,那五个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他们身上是一色的西装,款式略显不同,每个人都宽肩窄腰大长腿,一排站在那边,便是一道风景线。当看清他们的真容时,好些宾客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几位,长得和云修远,还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最中间那位,笑起来的模样格外神似。
丁燕紫露出愤怒的表情,“这些人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放进来,这是在故意找事吗?”她说这话时,直直地看向何以柔。
身上的怒气都要化作实质了。
吴缘眼皮跳了跳,不得不在内心感慨丁燕紫的好演技,明明这些都是她策划的,她却若无其事地撇清自己,将自己塑造成被陷害的受害者。
何以柔见她反应如此大,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她眼神闪了闪,“对不起,燕紫。是他们说和你认识,所以我才放他们进来的。我不该相信他们的。”
云修远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几个长得像他的人,还跑来找他的未婚妻?不会是她在外面包养的人吧?
他顿时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即使他对丁燕紫并没多少感情,但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一点背叛。
他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深沉,“燕紫,他们几个是谁?”
丁燕紫怒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在我生日宴上给我找事情。”
丁老板立即说道:“我家燕紫一向乖巧,不是那种胡闹的人。”他冷哼一声,“要是让我找出是谁搞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一鸣作为丁燕紫的表哥,自然是向着自己的表妹,“就是,燕紫这段时间都和我们一块玩呢。肯定是别人嫉妒她,见不得她好。”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这表妹有时候嘴巴比较坏,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一定。
他第一怀疑对象就是何以柔,立即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何以柔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我和燕紫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我只有盼着她好的份。而且我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
齐一鸣哼了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这几个人明明没请帖,却被你给放了进来,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让在场的人目光不由集中在何以柔身上。那些目光中,有怀疑,有鄙视,有八卦。
何以柔如芒在背,只能咬定自己不知情,“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把这几个人赶出去!”齐一鸣怒道,今天可是表妹的生日。
“等等,还是先问清楚情况吧。”程霜霜却开口阻止了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自己的小舅舅,“是误会还是陷害,总得先搞清楚,也好还燕紫一个清白。”
如果丁燕紫真的给小舅舅带绿帽子了,这门婚事肯定不能要的。丁家还得好好补偿小舅舅才是。
想到这里,程霜霜还真有些期待了起来。丁燕紫性格倨傲,自我中心,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她风光霁月的小舅舅。
丁燕紫大步走到那几人面前,抬了抬下巴,“谁让你们过来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污蔑我的名声?你们可得想清楚,要是敢说谎的话,那只能法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