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猿飞日斩的说法,他现在已经有九成相信了,因为单凭造假是虚构不出这么多有头有尾的事情的,更别说其中一部分还是过去发生过的历史,真假如何只要查一查大体上都能查得到,猿飞日斩不会傻到拿虚假的东西去欺骗他们,更别说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转寝小春的想法也是如此,猿飞日斩怎么也是木叶的火影,和宇智波非亲非故,没有理由去为了保护宇智波而编造谎言。
他们俩是木叶村的顾问团,又不是团藏的手下,以前对团藏的支持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对木叶有利,但是知道团藏在背地里所做的事情之后,两人也觉得,团藏的行为确实有些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
也许,对于团藏和根的权力,是应该限制一下的时候了,两位顾问如此想到。
所以,转寝小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摇了摇头,以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眼见两位顾问的态度发生变化,团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那只没有被蒙住的左眼死死地盯着幸村,毫不掩饰自己心目中的愤怒和杀意。
“其实,我本来并不想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的。”猿飞日斩身子一横,挡住团藏射向幸村的视线,瞧着他那变得越发深沉的脸色,淡然道:“因为这些都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所以,我想着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不是团藏咄咄逼人,猿飞日斩原本是打算将这些隐瞒下去,毕竟除了止水和弥彦的事情以外,其他的剧情都还未发生,总不能用还未发生的事情去审判一个人,再加上他和团藏这几十年来的交情,如果可以的话,猿飞日斩是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
但是团藏的紧紧相逼却让他十分为难,猿飞日斩知道,如果让团藏再纠缠下去,事态的发展只会变得越来越糟,那些惨重的画面也会再次变为现实,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出这最后的手段。
“这都是污蔑!”团藏用力一拍桌子,嘶吼道,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他的脸色黑得吓人,不仅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一种莫明的恐慌。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种被人从头到脚扒得精光的感觉,在那双眼睛里,自己的一切都暴露无遗,他所做过的那些可见人的和不可见人的事情都被扒掉了遮羞布,赤裸裸的展现在他人面前。
团藏身体虚晃了一下,头顶的灯光亮得让他觉得头晕眼花。
“都是宇智波一族的计谋。”他不死心地道:“他们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狡辩了。”猿飞日斩叹息道:“有些事情,只要想查,都是能够查清楚的。昨天下午我已经调查过最近几年的记录了,六年前你的确有一次长达一个星期没有在村子里露面的记录,而且就在那段时间内,雨之国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叛乱。”
“还有宇智波止水,止水临死之前曾经去找过鼬,并且也说明了他是因为被你袭击而被夺去一只眼睛,这一点我也跟鼬确认过了。团藏,你因为一己之私,差一点断送了我们和宇智波最后一丝和平的希望,这一切,你能否认的了吗?”
猿飞日斩满脸严肃,为了村子的利益,他抛弃了心中那一点私情,真真正正地站在火影的立场上做出了最终决定。
“我以木叶第三代火影的身份下令,从现在起,除了派遣到他国的情报人员以外,其余的根全部解除装备,禁止参与任何非官方的武装行动,接受暗部的监督并且等待下一步的指示。至于你,团藏,因为违反规定,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进行干涉他国内政的军事行动,并且造成严重后果,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职权和私人武装将被取消,除非是火影直接下令,否则一切超出范围的行动都会被视作叛村处理!”
“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在之后找大名去投诉我。”
“但是现在,请上忍志村团藏离开我的会议室,这里已经不是你可以触及的领域了。”“轻信宇智波的谎言,日斩,你一定会后悔的。”
留下最后一句话作为警告或是威胁之后,团藏铁青着脸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只有木叶高层才能够使用的会议室。
被猿飞日斩剥离了职位和身份之后,他现在只是一位普通的木叶上忍,其职权已经不足以参与到绝密的会议中去,所以无论他心中再怎么不忿,除非是立马造反,否则只能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幸村亲眼看着团藏与自己擦肩而过身边走过,他阴森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让他再一次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刻,他突然对未来感到一阵恐惧,他不知道今天猿飞日斩的做法是对是错,直接了断地与团藏闹翻会对未来的事件造成怎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