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一定是被我黄莺般的嗓音迷住了。”尤铮铮喊得太用力,大脑有点充血,双颊通红喘着气。
纪淮一时语塞,终归也没人认识他们,就随他去了。
比赛结束,尤铮铮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上去给宁绪之送饮料,而是拖着纪淮走出体育馆,穿过花坛来到男生宿舍楼下的林荫道。
“来这里干嘛?”纪淮一头雾水。
“我这么清纯不做作,当然要来必经之路堵他啊。”
纪淮还想说点什么,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喂?”
“大魔王在群里发通知要补课,你赶紧回来,待会要是答到我们可帮不了你。”
纪淮挂断电话,语重心长得握了握尤铮铮的肩胛:“我上课去了,你好自为之,加油。”
尤铮铮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他大大方方地摆手:“去服役吧,等我的好消息。”
大魔王是纪淮的专业老师,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为人刻板严苛,上他的课起码要丢大半条命。
“天呐,这么多作业,晚上还补课,今天可是周六啊……”大伙在教室不敢有怨言,回到宿舍就一片哀嚎。
纪淮也很忧愁,阮玉尘还约他四排来着。
他不喜欢抱怨,于是不动声色走到阳台拨通阮玉尘的手机号想解释一下放鸽子的缘由。
“今晚我要补课没法上游戏,老师下周有事出差,所以只能占用周末时间补课。”
阮玉尘的声音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他的郁闷消散了些许:“没事,学习比较重要。”
可能是邻家暖心哥哥的形象深入人心,纪淮下意识有了倾诉欲:“好多同学都在骂老师,我觉得没必要。”
阮玉尘尾音上扬,发出一个缠绵的单音节:“嗯?”
“我是学美术的。既然是本专业课程,严格一点才是为了我们好吧,不然还选这个专业做什么?好看?”
阮玉尘默然,敢情原来他是个搞艺术的小朋友,难怪脾气这么爆。
“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你这个觉悟的大学生可不多哦。”
话音未落,耳边平地惊雷般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呜呜呜呜淮淮——我失恋了!”尤铮铮旁若无人地冲进纪淮宿舍,拉开阳台门就抱住纪淮大腿痛哭,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蹭。
“呜呜呜……我的原则是不碰直男,可我真的好喜欢他嗝……”
纪淮翻了个白眼,手指握紧手机,青筋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