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手里端着杯子,嘴角沾了点牙膏沫:“你今天赶巧,要不是周末,我可没闲工夫接待你。”
纪淮用的牙膏是清爽的薄荷味,提不提神阮玉尘不清楚,他只觉得有种微醺的晕眩感,仿佛置于云端。
阮玉尘缓缓向纪淮凑近,伸出拇指帮他揩掉泡沫,指腹擦过湿润柔软的嘴唇,有些情难自禁。
“乱碰什么,痒。”纪淮脸色阴沉,反手用力捏住阮玉尘的手腕狠狠拽开。
“嘶——疼疼疼……”
纪淮不过用了五成力,阮玉尘就疼得五官都扭在一起。他默默放开阮玉尘,只见他手腕上毅然出现一圈通红的印子。
阮玉尘揉了揉胀痛的手腕,并没有抱怨纪淮的不是,他的视线在宿舍来回扫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纪淮室友居然一个都没醒来,不由得惊叹道:“你室友平时睡觉都这么雷打不动?”
纪淮扯动嘴角,把洗漱用具放回柜面上,拧开水龙头弯腰舀水洗掉嘴角的牙膏渍。
“差不多,不过他们都是高贵的脱单青年,一天可忙活了,可以理解。”
“那没事。”阮玉尘双手抱臂靠在墙边细细地注视他,“今天我陪你约个会怎么样?”
纪淮身子一僵,转身看向阮玉尘露出古怪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和你约会?”
阮玉尘一时语塞,“你不得带我出去玩吗?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约会。”
纪淮沉吟片刻,豁然开朗。
他抹掉脸上多余的自来水,从柜子里随便挑了件外套穿上:“走吧,我可以带你参观学校,中午吃食堂好了。”
阮玉尘这次前来是一时兴起,行李箱什么的都没带,两袖空空,纪淮也只当他晚上回去。
殊不知阮玉尘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骗他留宿酒店。
学校其实没什么好逛的,转来转去都是那几个建筑,此行的重点在于身边人。
“这条路尽头是校史馆,新生入学必做任务就是参观校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