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垠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看着。
舒雷这次趴到了地上，采用卧姿射击，几秒钟后，巴特雷的枪声再次在靶场之中回荡了起来。
远处那个摆动的靶子的背后，弹孔变成了九个。
除了高山仰止，王无垠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了。
舒雷爬了起来，“最顶尖难度的挑战，是对面的刀锋在动，你也在动，你要在跑动中，一弹双孔，这一点，我的成功几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三十，我也没看到有人能完成过，所以就不献丑了，你后面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先击中静止的刀锋再说吧！”
“雷教官，今天还要继续在这里训练么？”
“呵呵，你想得挺美的，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只是让你知道自己奋斗的目标在哪里，不要以为自己那点三脚猫的能耐很厉害，前面的训练你还没有完成，继续到坑里去泡着吧，下午依然20趟400米，要是跑完了，你还有时间的话，自己到基地靶场里去练，不光要练枪，还要练眼力，你的眼力很一般，比起狙击手的眼力还差了一截，知道了么？”
“知道了，只是那眼力要怎么练？”王无垠点头。
“看星星，看月亮，看云彩，尽量看远处的东西，眼睛就会慢慢适应在远距离观察目标，地球上所有眼力好的人，都是从小就习惯看远处的的东西练出来的……”
“是！“
“好，把枪收到枪械库里，然后自己去练，我中午再过来！”说完这话，雷舒甚至都没有再看王无垠一眼，而是转身就走了。
王无垠收好了枪，再次来到那个大粪坑面前，忍住恶心的感觉，咬了咬牙，一闭眼，再次噗通一声跳到了那个污水横流的坑里。
这一次，王无垠比上次好一点，他是在跳入那个大粪坑一分钟后，才忍不住再次吐了起来，但因为昨晚和今早王无垠已经有意控制着自己的饮食，所以吐出来的东西不多，没有第一次那么惨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雷舒又来了。
那个小个子小眼睛的男人一只手提着一个塑料桶，一只手拎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有他为王无垠准备的今天中午的早餐——馒头和红烧肉。
就在王无垠猜测雷舒手里的提着的桶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时候，雷舒却先走到那个大粪坑的边上，把桶往坑里一倒，六七只还吱吱叫着的老鼠就被他倒在了坑里，一只只的老鼠开始在坑中的黑水里挣扎起来。
那个桶上有一个小机关，居然是一个捕鼠器。
倒完了老鼠，雷舒放下桶，才又来到了王无垠的身边蹲下，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王无垠，“来，趁热吃……”
王无垠还没有吃，有一只没有办法从坑中爬上去的老鼠已经朝着王无垠游了过来，想往王无垠的身上爬。
“小心啊，要是被这些老鼠咬到，你自己要去医院打鼠疫疫苗……”
王无垠咬着牙，看着朝着自己胸口位置游来的老鼠，伸出手，一把抓住，狠狠一捏，直接捏死，老鼠的肠子都爆了出来，然后他把老鼠朝着远处扔了过去，把另外一只想要游过来的老鼠砸到了水里。
老鼠，蛆虫，死猪，恶臭，污水……
在这样的环境下，王无垠咬着牙吃东西，一边吐一边吃，吃完吐，吐完了吃。
最后还是一点都没有吃下去，然后他上岸，到那个充满蚂蟥的水池里去把身体和衣服洗一遍。
这一次，王无垠也学了经验，他没有在水里把衣服裤子脱了，反而是扎紧了腰带，裤腿，袖口下到了水里。
一番折腾清洗之后，王无垠再次上来，脱掉衣服检查，只有脚背，脖子后面靠肩膀的位置有七八条蚂蟥，比上次少了很多，大大节省了他处理这些蚂蟥的时间。
像上次一样，他把蚂蟥全部怕下来，检查一遍身体和衣服，然后就到远处的树下休息，恢复体力。
在休息的时候，王无垠饥肠辘辘，突然间，他看到训练场的山坡上有一片草地，那片草地上有不少野生的三叶草，他心中突然灵光一闪。
“雷教官，下午还要训练，我可以吃点东西么？“王无垠问雷舒。
“我给你吃的东西你已经吐了，我现在也没有东西再给你，只有今天训练结束，你才可以离开训练场！”雷舒冷冷的说道。
“是，明白了！”
说完这话，王无垠想都不想，就跑到了那片山坡下面，摘了三叶草的叶片就直接送到嘴里吃了起来。
雷舒只说他不能离开训练场，但没有说他不能吃训练场里的东西。
估计很少有人知道，三叶草的叶片虽然微微带着一点酸味，但却是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