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穆雪挽住苗红儿的胳膊。看着擂台上的那个孤单站立的身影。
如果不是今生遇到了师父和这些师兄师姐们。自己比那个人可是更狠,更不知世间种种温情为何物。
……
浮罔城的一家茶楼之内,大堂中正有一位说书先生,带着他的小弟子,在说最新的话本故事。
戏台之下,那些日夜刀口喋血的猎人们,听着跌宕起伏的香艳传说,暂忘了那些兽爪狰狞,魔物凶险的战场。愉快地吹着口哨,要那位先生莫要卖弄关子,说得再详细一些。
那位说书先生口角波俏,吞吐抑扬,将那凄美情事说得入经入骨,引听者入神。他正说到妙处,一溜打着手中快板,口里越说越快,“只说那穆大家本是花丛中的圣手,既已尝了滋味,也就将小徒弟丢开。这日又和烟家少爷眉目传情去了。”
这话音还不曾落地,本来静静坐在角落的一位黑袍客人,也不知怎么移动,突然就出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了案桌之上。
在座的听客见到如此跋扈之人,纷纷拿着武器站起身来。正要呵骂,却看见那人的手臂之上黑色玄铁鳞甲如潮水般覆盖,成为了传说中某人标志性的铠甲。
所有义愤填膺的听客,瞬间都收敛,互相推诿了几下,哗啦啦退了出去。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那人不冷不热地说话,露出一张令说书先生心胆具颤的俊美容颜。
“不,不……我没说什么。”那位说书先生两股战战,几乎说不出话来。
人人编排这个故事上百年了,也没见那位岑大家有过什么意见。
他深居简出在荒废的旧址,几乎从不在新城露面,自己这是踩了什么霉运,竟然会撞到他亲自前来听书呢。
“岑大家,我错了,小的说错了。”他举起双手,小心翼翼讨好,“下回我绝不这样胡扯。我一定好好说。”
那位大人虽然没有下手杀他,冰冷的铁爪却没有松开。
说书匠脑袋飞速开始运转,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的段子中,最得罪人的地方在哪里。
“对……对了。我刚刚确实说得不好。一下次,我好好描写话本,必定让您一展雄风,让穆大家对您服服帖帖,温柔小意伺候您才是。”他小心试探着说话,伸手想要松一松那抵住了他脖颈要害的铁甲。
那铁甲上哗一声伸出了寒光闪闪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