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他们在说什么呢?”
迷龙张张嘴小声的问旁边的孟烦了。
英语在他来听是洋人鬼叫,可对于高材生孟烦了来说,是可以交流的语言。
“英国佬问他是什么人。”孟烦了说。
“哦,那他怎么说的?”
这个问题迷龙同样非常关注,众人无不竖起耳朵倾听。
“他说我们是华夏军人。”
孟烦了翻译的答案,并未解答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他们想要更具体的信息,比如说是中央军哪一支部队的。
英国佬听到如此回答,当时就急眼了,嘴皮子就跟租来的似的,语气不善的叽里呱啦的一顿叫嚷。
没等同伴问,孟烦了就给出了翻译:“英国佬在质问,既然是盟友,为何要对他们开枪,还把他们视之为俘虏。”
众人听得眼睛都亮了,内心中的八卦如熊熊烈火,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了,仿佛跑进瓜地里的猹。
“老子打的就是盟友,你们英国佬大缺大德,自己前头跑路,欺骗别人在后面挡追兵,把我们派出的远征军坑惨了。”
陈浩气势汹汹地回敬,丝毫不给英国佬面子。
孟烦了在队伍里做同声翻译,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
其他的长官见到洋人,就跟见了爷爷似的当孙子。这长官把洋人当成孙子揍,除了牛逼,他们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
不过更令他们震惊的,还是长官口中的那個消息。
英国佬坑了他们远征军,让他们做个替死鬼,这是真的吗?
“英国佬说要向远征军总部投诉。长官说随他们便,记住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川军团团长虞啸卿。”c0
孟烦了翻译完自己都傻眼了。
前不久那位自称他们团长的虞啸卿,所有人都见过的,英俊一丝不苟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不是这个样子的。
孟烦了脑筋最活泛,也是他第一个想明白:“小太爷知道了,这是准备坑虞啸卿的。
英国佬投诉一下上面的大佬肯定得重视,麻烦小不了。就是不知道两人是什么仇什么怨了。”
他愈发觉得这位很能打的长官有趣了。
不惧洋人敢收拾英国佬,反手又把很有背景的虞啸卿给装进去。
长官绝不是个平庸之辈,平庸之辈也做不来这种事。
“要是真把虞啸卿坑了,我看是好事。”
迷龙见众人看他,不爽的解释道:“虞啸卿那个瘪犊子玩意儿一看就不是啥好鸟,嘴上讲的热血沸腾,实际上有什么行动?
把咱们扔到缅甸来当炮灰,他人呢?
我跟你一人赌一包烟,虞啸卿人还在国内。这里打赢了人家有功劳,打输了他有苦劳。
总而言之人家有背景,不用上前线,官职坐着飞机往上升。”
迷龙见过听过太多类似的事儿了,有能力会打仗的升不上去,有背景的草包反倒爬上了高位。
那天一见面,凭借丰富的经验他已经看出虞啸卿的德性了。
是个有野心有志气的草包。
或许有点能力,那也是矮个子里拔将军,本质上还是草包一个。
指望这种人带他们打仗取得胜利,还不如指望一场大洪水,把敌人全冲走。
“我不跟你赌,跟你赌,就从来没赌赢过。”
熟悉的老兵道出了实情。
众人都不愿意赌一个大概率会输的结局,唯独瘦瘦高高,站在队列最左边的少校林译愿意赌:“虞团长,是我见过最好话。要是让伱当个副团长,你是不是得舔他皮燕子?”
迷龙的嘴巴损起人来,能把人气疯了。
林译无法自证他相信虞啸卿,跟虞啸卿欣赏他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遭到那般的诋毁嘲讽,他急得脸都变红了,嘴巴笨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
“你不要污蔑人!”
“我是凭良心讲话的。”
“凭良心讲话,你那枪法打鬼子不怎么样,打起自己人来到很准,差点没把烦了脑袋开瓢了。”迷龙抓着阿译之前的过错不放,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
孟烦了想起那时还心有余悸,小太爷被自己人打死那才叫冤枉。
旁人全然是在看热闹,一个上等兵怼一个少校,还把人怼的没话说,属实是一个奇景。
就拿之前来说,林译干了什么?
他拿着败兵们手里唯二的火器,一把有子弹的shǒu • qiāng。没有把枪口瞄准鬼子,反而把自己当成了督战队,瞄准威胁自己人。
“注意战术动作。”
“进攻进攻,不准后撤!”
让无寸铁的同伴去进攻不准后撤,他却缩在后面,手里拿的是废铁吗?
挨了一枪差点没被打死的孟烦了,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