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一如以往,很多「人」陪着我在营火前閒坐。
他们的脸孔都扭曲得异精狰狞,有的缺了半边头髗,有的没了肩膀,也有断了腿的,艰难在地上爬行。
每个「人」都凝视着我,怒目而视,他们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诉说什么的...
但我什么也听不到...
以前我很怕他们,怕黑夜,怕入夜后会碰上他们,要对上他们悽厉的脸孔...
现在我习惯了,懂得如何与他们相处...
我会趁他们未消散时,烧旺营火,好让他们感到一丝温暖...
如果死后有去处的话,我们不久将来便会重聚,到时我再聆听你们的说话...
等我...这日应该不远...
》11月15日,晚上七时
海兹中士叫醒了累垮的蔡斯下士到饭堂吃晚餐。
「战场上最痛快的事就是吃饭,哈哈。」海兹。
「是的,中尉。」蔡斯。
「告诉你多少遍,是中士!中尉是以前吉翁的军衔,不存在了!」
「对不起...习惯了...」蔡斯不好意思道。
「这饭菜的味道真好,吃了令人元气满满。」海兹:「能吃到这美食,全靠那些平民。」
「听说好像是从10公里外的城镇送来的。」
「这味道...不枉我们军人的奋斗...」海兹语带唏嘘。
「中士,就像你以前说的,军人应该忠于人民,而非政府。」
「啊,那个吗...」
忽然,一群头戴贝雷帽的军人叫嚣地进来饭堂营帐。
「看啊,这不是叛徒「艾伽沙」?虽然是狗,却在坐在椅子上进食...「
同行计程车兵也起哄讥讽:「真危险,恶犬要用锁鍊绑住才行,不然到处乱咬人。」
「哈哈~~」
海兹中士平淡得可怕,对他们的恶言恶语充耳不闻。但蔡斯却愤怒难按,厉眼盯着贝雷帽的军士。
「蔡斯,不用跟无谓人较真。」
「啪!」
贝雷帽的人可没打算就此罢休,一手拍掉海兹的晚餐,弄得食物都溅到二人的身上。
「你说什么!狗中士!」
海兹还是不愠不怒回答:「没什么,长官。你可能有点醉啦。」
「不要驳嘴!」那名中尉得寸进尺,一个劲儿往海兹中士脸上挥拳。
「哈哈!」
「好,训练狗只就该这样!」
对方的辱问,蔡斯尚能忍受,但他们万不该对海兹出手!
他一手推开贝雷帽军士:「你们这班03中队的人很害怕吗?很怕我们这些前吉翁的人吗?」
「你们只是一班穿着军服的看门狗,连打架都没力的软蛋!」
「什么!」军士捋起袖子。
「我有13种令你10秒内昏迷的方法,你想试那一种?」蔡斯不屑道。
「杂种!」
贝雷帽军士含恨出拳,力度看起来蛮重的。可惜对上的是蔡斯,一个经过吉翁极限训练的精锐。
蔡斯的步法超乎想像的灵活,在对方沉肩,准备出拳时,身体已经来反应。
潇洒的左滑步,右脚轻推,人从去势,闪过那硕大的拳头后,蔡斯出现在军士的左侧身。
「!」军士汗毛直竖,强烈的危机感充斥心靡。
但蔡斯的拳头当然不会留情,右手近距离轻拳,直中对手腰侧处肌肉最薄弱的软肋。
「呀!」很痛!力量从细小的拳头直钻入肉,肌肉完全起不到任何防御的作用。
军士身体痛得一下子动作变形,不受控制地轻微捲曲。
重心破坏了!
蔡斯的攻击接踵而至,左脚踢击军士左膝关节后方,顿时令对手屈膝坐地。
高度对了!
他的脚步轻踏,身体转移至军士的后方,左手从军士的左肩伸出,由前方的颈部插入,内侧的腕部紧贴军士的喉咙。
右手手背飞快地由军士右方伸出。
一扣!
右手扣紧左手,两臂拉紧,形成一道锁喉铁索。
裸绞!
军士失去重心的身体无法作出反击,两手死命地扳着蔡斯的手,试图松绑。
但颈的动脉被紧紧卡着,血液无法往脑部流动,他只感到自己的手愈来愈无力,视线也愈来愈模糊。
「放手!」军士的队友见势色不对,纷纷围堵上去。
蓦然!
「轰!」
不知何处打来的炮弹击中临时机地大营,巨大的冲击波把打斗中的众人震得飞弹开去,伏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