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的飞快,二月底乔良在县里找了个工作,她是学计算机的,在县里的广告公司找了个平面设计的工作,那边有安排宿舍,她星期六星期天休息坐公车回家,她爸骑摩托车来接她。
三月了,星期五乔良回家,吕华珍在锅屋里做饭,乔良切了葱姜蒜端过去,吕华珍跟她讲:“你嫂跟我讲,说韩洋跟张星月谈了。”
“啊?胡扯八拉。”
乔良拿锅铲翻菜,她把火关小了,她根本不信,“这帮人就会鬼扯。”
吕华珍跟她讲:“韩洋开车来接张星月,你嫂看到呢,是真的呢,星月这孩子弄这是什么事,你问问啊。”
村上这些农村妇女就是嘴碎,爱乱扯,乔良没当回事,在饭桌上吕华珍又跟乔成安提韩洋的事,乔成安抽口烟讲:“我也听讲了。”
吃过饭,乔良上楼睡觉,她打电话给张星月,张星月没接,乔良在忙找工作,一直也没在心,她现在想,张星月好像是不怎么接她电话了,QQ也不回,乔良以为她在忙找工作的事。
第二天中午,乔良吃了中饭出门倒垃圾,垃圾桶就是她家西面隔壁的隔壁本家的嫂子家门口。
乔良往回走,打路东面来了一辆白色的车,车开的很慢,乔良认出来那是韩洋的车,韩洋把车窗落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扫乔良一眼,然后在乔良眼前加了车速离开。
乔良扭过头看车,她看到张星月坐在韩洋身边,是真的……
乔良回到家上了楼,她拿手机打电话给张星月,她要问清楚!她也不是在乎韩洋,她就是觉着这事太说不通了。
张星月没接她电话,乔良也没有一直打,没必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晚上的时候张星月发了QQ过来:我跟韩洋在一块儿了,你们分了后在一块的,乔良,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做什么事我心里清楚。
乔良在床上坐了半天,她知道张星月图什么,她给张星月发了条信息:韩洋这人不可靠,你自己留心点吧。
张星月正在县里的肯德基店里,乔良发信息给她时韩洋就坐在她的旁边,手机摆在桌子上,韩洋看到未读消息有自己的名字,他拿起来就直接看了。
“……”
有病吧!韩洋在心里骂,他脸都青了,张秋打电话来,问他晚上去哪玩,韩洋接了电话突然心里觉着没劲,他跟张星月交往,故意去古集村大明大亮的接人,就是想找回面子。
韩洋现在又觉着不值当的,乔良这种人家里穷土鳖,人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心眼还坏背后说人坏话,他跟这种人较真不值当的,就是在浪费时间。
张星月在吃汉堡,她吃的特别慢,咬一口都嚼很久,她舍不得吃太快,她家里穷,她这是第一次吃肯德基,真好吃。
韩洋跟她讲:“一会儿送你到村口吧,我晚上有事,我们两个也不合适,算了吧。”
张星月人长得黑又瘦,穿得比乔年还土,长得也不好看,韩洋真看不上她,他连敷衍都懒得。
张星月两只手捏着汉堡,不动了,她不讲话,头往下低,哦了一声。
她脖子上有瘀青,看着吓人,韩洋看到了,他老家在韩楼村也在这镇上,他听过张星月家的事,知道她爸家暴是个老流氓,他看张星月真挺可怜,他真有点不忍心。
吃完了饭,韩洋开车,他带张星月去了商场,张星月站在商场大厦楼下,她愣了。
“走吧。”
韩洋喊她,他带张星月去了二楼的服装场,那里卖羽绒服和大衣,都是新款,姹紫嫣红的,一件都要大几百。
韩洋就没见张星月穿过像样的衣服,不是旧的就是不合身跟农村妇女穿的似的,她每次见他的时候也打扮,穿的都是廉价货,不管口红还是花露水味都低劣的让韩洋没眼看。
韩洋让张星月挑,张星月站在那里局促的手脚都摆不开,韩洋觉着她比乔良还上不得台面。
韩洋自己给张星月挑了一件羽绒服,一件大衣,他招的她,就当是补偿了,韩洋让服务员包起来,他去结账时又回头跟张星月讲:“给你妈买件大衣吧。”
张星月她妈挺可怜的,韩洋觉着。
张星月盯着韩洋看,韩洋朝她笑一下,他挑了件八百多的大衣,喊上张星月到柜台结账。
上了车,张星月把那件大衣抱在怀里,她小声跟韩洋讲:“谢谢你啊,我妈肯定喜欢。”
韩洋笑一笑,张秋打电话来,催他赶紧到乐阳KTV,韩洋讲:“急什么,我这送人呢,晚点。”
他挂了电话,张星月小声问:“你能带我去玩一次吗,我从来没去过。”
韩洋愣了一下,张星月样子小心翼翼地求着他,很可怜,韩洋真有点不忍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哎哟……”
韩洋摸头,他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他头里就跟塞了块石头,特别重,疼的要死,他昨晚喝醉了。
“你醒了。”
张星月从床上坐起来,韩洋抬起头,他脸色整个变了,浑身的血全涌到脑子里,他张着嘴,讲不出话来!
张星月拽了点袖子遮在胸口,她把头别开,不敢看他,韩洋整张脸刷白,他一把扯开被子,他光着,张星月也光着,他还能闻到屋里的味,这里是宾馆!
韩洋呆了呆,然后翻下床找衣服,他套上内裤,他想到了昨晚,张星月的手摸过,真他妈脏!韩洋发狠把内裤摔在地上,扯了长裤用力套上!他用劲大的跟就要shā • rén一样。
韩洋提起外套,一句话不讲就往外走,张星月急忙跪在床上喊他:“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