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正好,暖隔隔的,快4月了,天气已经暖和很多了。
张星月远远的挥手,拎着包快步走来,她现在事业有成,一身名牌珠光宝气,浑身上下都透着自信强大。
乔良坐在公园的木椅上,朝她微笑。
张星月拿纸巾擦了遍椅子,姿势优雅的坐下:“我说让你到我那里去吃饭,你挑这么个地方见面。”
乔良双手搭在膝上,看着公园的中心喷泉,笑着说:“以前我们刚来A市的时候没钱消遣,就喜欢到这里来蹭风景。”
“是啊,中心公园,我好长时间没来了,怎么,想陈楠了?“
张星月挨近了,递了一杯奶茶给乔良,乔良握在手里,听到陈楠的名字,她还是恍惚心痛了片刻。
“费正打电话给我,是你跟他公司领导打招呼让他长不了职?”乔良问。
“是我,怎么,他找你麻烦了,不用理他,他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他,陈楠也不会想不开!”
张星月冷笑,捏紧了杯子。
乔良听了她的话,不由的讥笑,她扫了张星月一眼问:“你是替陈楠报不平,还是在替自己赎罪。”
张星月听了她的话,脸色一下变了,她羞恼的拔高音:“我赎什么罪?乔良,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动了关系,抢了陈楠的工作,你心里害怕自己也是害她自杀的罪人之一,所以你良心不安。”
乔良平静的说,张星月脸色难看:“乔良,凭什么这么说我?”她嗓音都变了腔调,表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掩饰。
“商场本来就是这样,我从来没亏欠陈楠!是她自己没用,她自己工作出错,公司早就想炒了她!是她自己无能,为了个男人放弃自我,为了一个烂泥样的家去跳楼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星月咬紧牙,声音绷紧,坚硬的像钢铁!
乔良放下奶茶,静静的看她,张星月猛的吸了口气,她捋了把头发,调整了情绪,表情又变得温和,“良良,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之前是我嫉妒你见不得你好,是我小人,对不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三个一起到这里来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陈楠又不在了,我们不吵了行吗?我们和好吧。”
“星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没想过吗,我太了解你了。”
乔良目光淡淡的看她,张星月眼里划过一丝精光,随即哀伤的红了眼睛,乔良觉着可笑又可悲,当初三个人挤在一间出租臣里,换穿一件外套,如今都已经是陈旧泛黄的回忆。
“我知道你跟周云海分手了,你只是相中了陆与,想透过我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好为自己的事业铺路,你从来都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朋友不择手段的人,你的对不起我不要,因为不值钱。”
乔良说,张星月半垂着眼,表情变了几变,她吸了口奶茶,沉默了片刻,轻声说:“良良,你讲的对,我想向上爬是真的,我对陈楠愧疚也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想不开,可是我错了吗?”
张星月转头看乔良,她眼里,充斥着阴暗不甘讥嘲:“我没错,谁不是生来就冷血无情的,都是被逼的,错的是这个世界,它从来都不公平,凭什么我生来就要不幸?我想让自己,让我妈跟我妹妹过的好,我有错吗?这个世界早就脏了,你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创造未来,可笑!”
“你以为陈楠为什么能升职,就因为搭上陆与的关系,你以为她为什么之前为什么升不了职?不是她能力不够,是她不肯卖。”
张星月说着歪着头,眼泪流出来:“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去出卖自己,可是你不卖,别人卖,你只能看着那些能力远远不如你的人踩在你头上上位对你趾高气昂,公平吗?去tā • mā • de!这个世界早就脏了,谁会赞美你的高风亮节,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别人只会背后笑你无能shǎ • bī。”
张星月从包里抽了根烟含在嘴里,她要点火,突然想到乔良讨厌烟味,她又把烟丢了,等反应过来,她愣住了,然后苦笑,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
“良良,我永远记着你对我的好,不管你对我怎么想,费正的事,我会打电话跟他讲清楚。”
“好。”
乔良起身,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她转身走了。
张星月还坐在原地,直到乔良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她从包里取出钱包打开,钱包里夹着一张大头贴,是当年她跟乔良陈楠的合照。
张星月看着,看着,眼一眨,一滴泪掉落。
“一群伤害你的人都还活着,你去自杀,真是个废物!”
她抿紧嘴唇,哭了一声,捏着相片咬牙骂!
擦了眼泪,张星月对着镜子补了妆,又是冷艳高不可攀的样子,她取出手机打了费正的电话。
“我是张星月,你升职的事是我做的。”
费正此刻正在家里,他心里气愤所以请假在家歇着,他激动的叫:“你凭什么?”
张星月冷笑:“凭什么?就凭我能,凭我能让你马上滚蛋!”
费正脸涨的通红,他心里愤怒却被现实逼着不得不低头,那种屈辱让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他讲:“陈楠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陈楠,可惜她永远都听不到了,不如你陪她去死,到地下说给她听?”
张星月笑了一声:“费正,这才刚刚开始。”
日子过的飞快,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经5月了,天气变得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