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哽咽,“唉!活这么大岁数我也懂得你说的,可是马妞儿那孩子死得冤呐!”
齐圣当即要问原因,我手搭在他手腕儿给他“等等的眼神。
村长握住酒杯一饮而尽,颤抖着从盘子里夹出几颗花生米塞到嘴里,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很痛苦。
嘴里的东西嚼碎咽下一半儿,村长缓缓开口,“前几天夜里,镇子上下来人说国家资源紧缺,要求人们配合,农村地区的要求是减少电浪费。
我想咱们的国家这么好,拥护执行政策是咱必须做的事,于是挨家挨户通知村子里的人晚上七点五十熄灯睡觉。
走到马妞儿家的时候,我看见孩子一头水一头汗地忙着洗衣服,反正多一户也浪费不了多少电,就没把消息通知到她,可,可我没想到,”村长哽咽到说不下去,涕泗横流。
齐圣被勾起伤心事,不再顾及晚长之序,抱起一瓶猛地往嘴里灌,分不清出是泪水还是酒水。
村长看着齐圣,直说苦了孩子了!
天亮些,我打了辆出租去找村长说的那个镇上的领导。
镇上的官多,办公的场所修建得也更加气派,个个出来脸上挂笑,大啤酒肚的男人像是怀孕六七月的孕妇。
那个官员的职位不低,我很容易找到他。他在办公室里仰坐着,手里拿着封儿半年前的报纸还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