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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1 / 2)

?何喻连续几天都在酒吧附近出没,他带着乔慕冬和吕晋聪的照片,问了许多人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乔慕冬并不常来这一带,所以大多数人都说没见过他,只有他进过那家酒吧的服务生,说起那天晚上他来接付晨山的经过。不过那个服务生也只是看到乔慕冬离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酒吧门口有监控,从监控里可以看到乔慕冬确实跟吕晋聪一起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据说警方来调了监控的,但是何喻想看到并不容易,还是靠黎唐带了人一起过来,对方才同意让他们看。

后来何喻才知道,黎唐带来那个人是洪闵航手下一位姓高的律师,这个人社会关系很广,黎唐打探到的消息,大多都是他叫人打听了转告给黎唐的。他告诉何喻,现在就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想要定乔慕冬的罪是有些艰难的,估计检察院不会轻易批捕。但是延拘这一个月,警方一定会尽力寻找证明乔慕冬有罪的证据,一旦被他们找到,就不太好说了。

何喻听那位高律师的意思,似乎也不认为乔慕冬是无辜的,就连黎唐,虽然说相信他,这时候也问是不是找不到新的证据,就拿乔慕冬没办法。

只有何喻,坚持要找到证明乔慕冬没有犯罪的证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知道乔慕冬性格暴躁,并不是没有可能动手打人,可是这一次他就是坚信不是乔慕冬做的,那天晚上回来的乔慕冬看起来丝毫没有跟人动过手的痕迹,而且如果真将人伤得那么厉害,乔慕冬更不可能若无其事连他也瞒着。

在海湾街那边找不到乔慕冬其他的消息,但是却有不少人认识吕晋聪。

何喻虽然初中就知道了自己性向,可是从小到大都只知道乖乖读书,从来没有进过gay吧,只在这回一次逛了个够。吕晋聪这个人,果然有不少人都是认识的,酒吧工作的服务生说,他经常来这里,然后跟着各种不同的男人离开。在他们看来,他那晚跟着乔慕冬离开也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何喻问:“你知道他跟什么人有矛盾吗?”

服务生摊摊手,“他们这种出来玩的,偶尔跟人有些摩擦,吵两句也是正常,但是没听说过跟人有什么大的矛盾。”

何喻只能说道:“谢谢你了。”

服务生转身离开,何喻又问道:“你知道他有什么熟悉的朋友吗?”

服务生犹豫一下,说:“我跟他不怎么熟,我也不知道。”

何喻知道他们大概是不想和自己多说,毕竟自己不是警察,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救乔慕冬。他只能反复地寻找,反复地追问,想要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乔慕冬会遇到吕晋聪,并且让他上了自己的车。

至于城南大道的那个目击证人,警方不肯透露他的身份,而且就他笔录所记载的,他所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他只知道是个开着黑色越野的高大男人,至于车牌号码甚至车子的型号一概不知,就连问他嫌疑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也不是很确定。

过了几天,在何喻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文广华打来的,开门见山告诉何喻,凌强想要见他。

到了这个时候,凌强见他的目的是什么,何喻也用不着猜测了,肯定跟乔慕冬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文广华对何喻还算客气,跟他约定了时间,在凌云见面,快要挂电话之前,文广华有些犹豫,说了一句:“凌老先生脾气倔,可他也是真心为了乔少好。”

何喻说道:“好不好不是他说了算的,他的好慕冬承受不起。”

何喻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开车去了凌云。

从停车场坐电梯到一层大厅,何喻突然觉得自己每次来凌云心情都是不一样的,过去就是在电梯里碰到了凌强,都会忐忑兴奋半天,现在却要正面面对凌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绝对不会是一次愉快的会面。

文广华在大厅里等他,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何先生。”

何喻以前还在凌云的时候,文广华就已经在这里工作好些时候了。虽然文广华不记得何喻这种小职工,但是何喻对文广华还是有些印象的,在何喻记忆中,文广华那时候是一个和善开明并且干事挺有魄力的中层主管。

再次见面,文广华依然是给他那样的印象。

文广华领着何喻坐电梯去凌强的办公室,上了十楼之后,电梯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文广华说道:“吕晋聪是我找来,想要安放在乔少身边的,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对不起。”

何喻惊讶地看着他。

电梯已经到了楼层,文广华把门按住,两个人都没有出去,他又说道:“我已经找人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何喻问道:“吕晋聪是什么人?你让他接近乔慕冬又是为了什么?”

文广华苦笑一下,“这个一时半会儿可能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见过凌老先生,我再慢慢跟你说清楚吧。”

文广华走在前面,敲了敲凌强办公室的门,说道:“凌先生,何喻到了。”

凌强冷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

文广华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请何喻进去,随后他就在门外关上房门。

何喻走进去,看到凌强站在窗边,正在朝外面看着,听到何喻走进来的脚步声也没有转回头来。

印象中,这间办公室还是自己第一次过来,何喻走到办公桌前,一句话没说,等着凌强转过来看着他。

最终,还是凌强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喻,说道:“坐吧。”

两个人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面对面坐下。

何喻说:“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凌强缓缓说道:“乔慕冬的事情我听说了。”说完,他又“哼”一声,“这就是他的选择,跟着你离开凌云,然后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何喻平静说道:“他没有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他只是选择了自己的人生,谁也无权干涉。”

凌强冷笑道:“选择的人生?把自己再一次送回监狱?”

何喻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有人别有用心,但是这和他的选择根本就是两回事,他没有错。”

凌强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整张桌面都颤抖了一下,上面摆放的一支笔甚至弹了起来,他说:“还没有错!他错大了!都是因为你,引着他走了一条最错的道路,缠着他不让他回头,他才会有今天!”

何喻没有大声对凌强吼,他只是坚持道:“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你根本不配做人父亲!”

文广华在外面听到两个人吵了起来,连忙让外面凌强的秘书去倒了两杯茶来,然后自己推门进去,将两杯茶放在了何喻跟凌强的面前。

凌强几乎有些暴怒,他额头青筋绷起,似乎是想要打人了,可是因为文广华突然进来,又把怒火忍了下来,只是目光冰冷看着何喻。

何喻抬头挺胸和他对视着,丝毫没有退缩。

文广华把门关上,却没有出去,站到桌子旁边,说道:“还是想一下怎么把乔少弄出来吧。”

“哼,”凌强竟然冷笑一声,“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让他清醒一下,看清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还没等何喻说话,文广华先说道:“凌先生,这样真的不合适。”

凌强说:“有什么不合适?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吗?承担后果有什么不可以的?”

何喻说道:“凌先生,你就是这样对你自己儿子的?”

凌强道:“这样子的儿子,我要来做什么?怎么?你想让我帮忙把他弄出来是不是?到了现在,你什么办法都想不到,只会像个没头苍蝇乱转,想要来让我帮忙了吗?”

何喻看着他,“你不是帮我的忙,那是你的儿子!”

“哼哼,”凌强说,“一个条件,你从他身边滚开,越远越好,那他就还是我的儿子,否则的话,什么都免谈!”

何喻抬起双手,用掌心揉了揉眼睛。文广华站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喻放下手之后,语气依然沉静,问道:“凌先生你今天找我来,想说的话就是这些是不是?你告诉我,如果我肯离开乔慕冬,你就会出手帮他,让警察把他从看守所里放出来,帮他摆脱罪名是不是?”

凌强竟然点了点头,“是又如何?等他出来以后,等他回来接手凌云,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感谢你,谢谢你今天放手让他走一条他该走的路。”

“他不会,”何喻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儿子。你口口声声为他好,其实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你的凌云、你的钱,在你看来,乔慕冬不过是你血脉的延续,根本不是一个dú • lì存在的人。我告诉你,我不会后悔,乔慕冬也不会后悔,到时候后悔的只有你自己罢了!今天你提的要求,我一个字都不接受,你不肯救乔慕冬就算了,我们都不稀罕,就算他要坐十年牢,我等他就是了,那时候他也就四十岁,希望你和你的凌云还能长盛不衰,我们走着瞧。”

说完,何喻站了起来,他看到凌强面色依旧冷硬,可是抑制不住双手有些微微颤抖,或许是太过愤怒。

何喻这时顾忌不了他的心情,他心里还牵挂着乔慕冬的事情,对凌强道:“在你的眼里,我大概就跟只蚂蚁一样,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感谢你那么久以来没有碾死我,以后你如果后悔了真看我不顺眼了,就一次整死我吧,不然就算还剩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开你儿子,我缠他一辈子。”

何喻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情绪也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有些发红。刚刚走到电梯前面,他听到文广华喊他的名字。

文广华追过来,“我跟你详细说说吕晋聪这个人的事吧。”

何喻看了看周围。

文广华道:“你跟我来。”

文广华带着何喻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请何喻坐下。

何喻问道:“你老板说了不管乔慕冬了,你何必还要帮我呢?”

文广华说:“我觉得你说得对,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不想看到他走到那一天。”

何喻目光落在桌面上,片刻后问道:“之前乔慕冬伤人坐牢那一次,他也用这个来要挟乔慕冬了?”

文广华一顿,“你也知道这件事?”

何喻道:“乔慕冬告诉我的。看来他真的不是把他当做儿子,就像我说的,他只是需要一个血脉的继承人,满足自己生生世世驾驭凌云的野心。”

“他想偏了,”文广华道,“等他年龄越来越大,他就会逐渐明白,到底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何喻说:“希望如此吧。”

文广华道:“关于乔少的案子,你手上现在掌握了什么线索?”

何喻有些黯然,摇摇头,“除了警方掌握的那些证据,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不过律师说,警方的证据也不足,检察院那边很可能不会批捕。”

文广华点点头,“我也打听过一些消息,警方还在继续收集证据,希望不要有新的变化就好。至于吕晋聪这个人,实在是抱歉,那时候是我把他招来凌云,想让他跟在乔慕冬身边做事的。”

何喻疑问地看着他。

文广华叹一口气,“那是出自于凌先生的授意,就像你说的,他根本不了解他的这个儿子,想得有些天真了,以为找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贴上乔慕冬,就能够打破你们之间的信任。”

何喻说:“他在以他的品性度量别人。”

文广华笑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可是我事情做的不好。吕晋聪这个人私生活很混乱,常年在外面酒吧跟不同的男人鬼混,交际面广,得罪的人也多。他可能是看上乔少的人了,想要缠上去,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

何喻问他:“真是意外吗?”

“老实说吧,”文广华道,“如果这件事不是乔少做的,那我能想到的,可能是吕晋聪得罪的其他什么人干的,又或者那么晚了,一个人在那边被人抢劫了,不小心受伤了,乔少是个替罪羊罢了。”

何喻摇摇头,“打人的那个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不会是偶然,而是特意停下来,然后下车过去动的手。”

文广华道:“那很有可能是吕晋聪认识的人了。”

何喻突然道:“为什么没有可能是乔慕冬认识的人呢?”

文广华疑惑道:“什么意思?”

何喻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乔慕冬?”

文广华问道:“你怀疑什么人?”

何喻道:“其实我一开始怀疑过凌强。”

“不可能,”文广华道,“凌先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何喻问:“不是凌强,那么凌家其他人呢?付晨山?周雪岚?凌芷露?”

文广华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我不这么认为,既然是要陷害,那怎么会让证据不清不楚的,留下个让乔少可以脱困的空间呢?”

何喻一怔,是啊,如果真是有人陷害乔慕冬,那目击证人就该很清楚地指出来,他看到打人的那个人就是乔慕冬,而不会那么含糊地来一句,看到一个高大的开黑色越野的男人。除非是之后还有什么别的证据,等着把乔慕冬给一下子钉死。

文广华看得出来何喻太紧张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轻松一些,事情未必就会那么坏,说不定警察都能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乔少是无辜的,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何喻抬头看他,点了点头,道:“谢谢。”

文广华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晚上回到家里,何喻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他在书桌边上坐下来,打开乔慕冬的笔记本电脑。之前去酒吧看监控,他把从乔慕冬到酒吧到离开的那一段,加上前后一共近半个小时的视频拷了下来,现在有空,想要再看一遍。

他插上u盘,打开播放软件,想要找到视频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点开播放记录里面一个文件。很快,一段tōu • pāi的视频就跳了出来,何喻顿时愣住了。

那段视频刚开始就是周雪岚和何武通坐在酒店的一张大床边上说话,随后,等两个人开始脱衣服的时候,何喻按了暂停。

他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

何武通和周雪岚有染这件事何喻一直知道,可是自从那次险些被何武通害死,何喻下意识排斥跟这个人相关的所有事情,就连回忆起他都不愿意,自然也不会想到他和周雪岚在一起还会留下这些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在乔慕冬的电脑上?乔慕冬是怎么来的?

何喻脑子里面有些乱,看着被定格的画面,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要不然把这段视频发给凌强一份,告诉他自己手里有他凌家的把柄,好叫他离他和乔慕冬远远的。随即何喻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笑,用何武通和周雪岚的视频来要挟凌强,真的有些荒谬了。那两个男人,虽然他们都不想承认,但是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另一个是乔慕冬的亲生父亲。这真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事情了。

何喻最后还是关上了视频,打开那段监控,仔细看了起来。

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他直接拉到了乔慕冬出现的时候,看到他停车,然后进酒吧,过了可能不到三分钟,就从酒吧里面出来,然后在路边抽烟,被吕晋聪挽住了胳膊,两个人看来有些**地说话,随后一起上车,开车离开。

整个过程都很正常,何喻看到黑色的越野从画面里消失,过了最多二十秒钟,又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闪而过。

黑色的……越野?

何喻把画面倒回去,看到乔慕冬和吕晋聪站在路边说话的时候,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等他们两个上车,那个人就从画面消失了,很快黑色的越野车就从后方驶来。

很有可能,那个男人看到乔慕冬他们上车,然后自己就去开着车子,追了过去。

☆、第71章

果然是付晨山接的电话,他的语气微微有些讶异,似乎是没想到何喻会给他打电话。

何喻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可是还是掩盖不了激动的情绪,他说:“付晨山,你在哪里?”

“小喻?”付晨山声音很轻,“怎么了?我现在工作有些事情,有什么事吗?”

何喻说:“我要见你,我有话想要问你。”

付晨山正召集了分管两个部门经理汇报工作,这时候不得不让他们稍等,回避到休息室里,问道:“现在就要见我?是很急的事情吗?”

何喻说:“很急,我现在要见你。”

何喻许久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付晨山说话了,付晨山犹豫一下,说道:“可以,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

何喻缓缓说道:“十三中,你过来吧。”

十三中是何喻和付晨山一起读书的中学,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里都是承载着何喻最开心一段记忆的所在。

这么多年过去,十三中新建了一栋教学楼和一栋实验楼,但是操场还是原来那个,就连运动器械也一直没有挪动位置。

何喻靠在双杠上,静静等待付晨山。

付晨山到时,便看到这样一个安静的何喻,跟十多年前的画面莫名地重叠起来。那时候他喜欢打篮球,但是何喻个子矮了些,打得不好,所以每天下午放学,他来打球,何喻都会在距篮球场不远的双杠旁边靠着,等他一起回家。

“小喻!”付晨山大声喊他,小跑着朝他的方向过去。

因为是上午,操场上没有学生在上体育课,整个操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付晨山跑到何喻身边,微微有些喘气,他很久不怎么运动了,因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也再不会抽出时间来打篮球了。

“付晨山,”何喻站直了身体看着他,脸上没有笑容,“我有话想要问你。”

付晨山看着他的表情,神色也严肃起来,他说:“你说。”

何喻问道:“你让人打电话让我去接你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付晨山将双手揣在裤兜里,对何喻道:“你不是想问我发生了什么,是想问乔慕冬发生了什么吧?”

何喻猛然抓住了他的衣襟,“是不是你?”

付晨山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道:“小喻,你冷静一些。警察来找过我,问过我当晚的事情,我告诉他们,我看到乔慕冬从酒吧离开,然后我付了账也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上了乔慕冬的车,他们一起离开。警察让我辨认过那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据说那个人当晚被人打成了重伤。”

何喻松开了手,却不肯相信,“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你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吗?怎么乔慕冬过来了你又清醒了?付晨山,你想陷害乔慕冬是不是?他不跟你抢凌云了,你想要你就拿去,凌强的钱他一分也不要,你尽管拿去!可是你放过他好不好,他没有打人,你不要陷害他!”

“小喻!小喻,你冷静一点!”付晨山听着何喻的指责,突然觉得心脏都揪起来了,他伸出手,想要抱住何喻,想要让何喻冷静下来听他说。

可是何喻根本不愿意让他靠近,抬起手来重重将付晨山推开,何喻自己也往后面退了两步,身体靠在双杠上。

付晨山看何喻用憎恶的眼光看着他,突然整个人都懵了,他背上开始冒出冷汗来,他说:“小喻,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喝多了,电话也不是我让人打的,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乔慕冬会过来,怎么会设计陷害他?我们两个认识二十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何喻却说道:“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自私自利,为了搞钱不折手段盗用公款,出了事你就让我帮你顶罪!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就眼看着我对你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却摆出一副朋友的姿态来,不接受我又不让我离开!你认为在我眼里,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付晨山听他说完这些话,摇着头想要拉住他的手臂,他不停喊他名字,“小喻、小喻,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想要对你好的。”

何喻却根本不让他碰自己,挥开他的手,说:“你觉得我会信你?你如果真的对我好,那就把乔慕冬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乔慕冬回来。”

付晨山闭了一下眼睛,“我真的没有陷害乔慕冬。”

何喻冷冷看着他,“好,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也不是了,就当不认识吧。”

付晨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喻,“小喻,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朋友的。”

“什么狗屁朋友!”何喻说,“我自欺欺人了半辈子,现在什么都想通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认识你!”

如果不认识付晨山,自己就不会入了魔怔一般暗恋一个人十多年,就不会头脑发热去为人顶罪坐牢,就不会害得母亲一病不起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何喻知道是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或许他没有资格这样指着付晨山骂,因为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可是这些积压许久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他没有办法判断付晨山说的是不是真话,他很彷徨,除了发了疯一样想让乔慕冬回来,再没有别的想法。

至于那段不堪的过去,就这样彻底做一个了结吧,至少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付晨山,以后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感情的瓜葛了。

☆、第70章

何喻连续几天都在酒吧附近出没,他带着乔慕冬和吕晋聪的照片,问了许多人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乔慕冬并不常来这一带,所以大多数人都说没见过他,只有他进过那家酒吧的服务生,说起那天晚上他来接付晨山的经过。不过那个服务生也只是看到乔慕冬离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酒吧门口有监控,从监控里可以看到乔慕冬确实跟吕晋聪一起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据说警方来调了监控的,但是何喻想看到并不容易,还是靠黎唐带了人一起过来,对方才同意让他们看。

后来何喻才知道,黎唐带来那个人是洪闵航手下一位姓高的律师,这个人社会关系很广,黎唐打探到的消息,大多都是他叫人打听了转告给黎唐的。他告诉何喻,现在就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想要定乔慕冬的罪是有些艰难的,估计检察院不会轻易批捕。但是延拘这一个月,警方一定会尽力寻找证明乔慕冬有罪的证据,一旦被他们找到,就不太好说了。

何喻听那位高律师的意思,似乎也不认为乔慕冬是无辜的,就连黎唐,虽然说相信他,这时候也问是不是找不到新的证据,就拿乔慕冬没办法。

只有何喻,坚持要找到证明乔慕冬没有犯罪的证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知道乔慕冬性格暴躁,并不是没有可能动手打人,可是这一次他就是坚信不是乔慕冬做的,那天晚上回来的乔慕冬看起来丝毫没有跟人动过手的痕迹,而且如果真将人伤得那么厉害,乔慕冬更不可能若无其事连他也瞒着。

在海湾街那边找不到乔慕冬其他的消息,但是却有不少人认识吕晋聪。

何喻虽然初中就知道了自己性向,可是从小到大都只知道乖乖读书,从来没有进过gay吧,只在这回一次逛了个够。吕晋聪这个人,果然有不少人都是认识的,酒吧工作的服务生说,他经常来这里,然后跟着各种不同的男人离开。在他们看来,他那晚跟着乔慕冬离开也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何喻问:“你知道他跟什么人有矛盾吗?”

服务生摊摊手,“他们这种出来玩的,偶尔跟人有些摩擦,吵两句也是正常,但是没听说过跟人有什么大的矛盾。”

何喻只能说道:“谢谢你了。”

服务生转身离开,何喻又问道:“你知道他有什么熟悉的朋友吗?”

服务生犹豫一下,说:“我跟他不怎么熟,我也不知道。”

何喻知道他们大概是不想和自己多说,毕竟自己不是警察,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救乔慕冬。他只能反复地寻找,反复地追问,想要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乔慕冬会遇到吕晋聪,并且让他上了自己的车。

至于城南大道的那个目击证人,警方不肯透露他的身份,而且就他笔录所记载的,他所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他只知道是个开着黑色越野的高大男人,至于车牌号码甚至车子的型号一概不知,就连问他嫌疑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也不是很确定。

过了几天,在何喻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文广华打来的,开门见山告诉何喻,凌强想要见他。

到了这个时候,凌强见他的目的是什么,何喻也用不着猜测了,肯定跟乔慕冬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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