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笙歌散去,烛火摇曳,婚房里新郎和新娘大眼瞪小眼。
“王爷,先喝合卺酒。大家都累了饿了,赶紧完成仪式,好好睡觉。”白芍将连丝瓢分别塞给福寿郡主司马嫱、恒山王裴元卿,一脸讨好的假笑模样。
“好好睡觉?”裴元卿咬牙切齿,不怒反笑,眸光阴沉浮动。
白芍瞧了一眼,自觉理亏,腿脚都开始发软。
这位恒山王,十七岁大破西戎的铁浮屠,枪底下的人头粗略估算以万计,杀神一样的存在。唯有高阳长公主胆敢在猛虎头上拔毛,还连累了她这个怕死。
“芍芍…饿饿。”司马嫱没有意识到几乎冷凝的气氛,嗓音娇软。
语罢,裴元卿竟是抓着两只连丝瓢,一饮而尽,尔后揽着司马嫱,将口中含的女儿红,喂给司马嫱。唇舌相交,带着股蛮劲和狠戾,悉数吞去司马嫱咿咿呀呀的叫声。猛然松开后,裴元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推倒在床上的司马嫱,犹如缺水的小金鱼,红粉扑扑,娇喘微微。
“殿下,您没事吧。”白芍立即将司马嫱护在身后,语调发颤。
呜呼哀哉,裴元卿那厮会不会将怒气撒到她这条小命上吧。
“小傻子,本王给您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今晚带着你这个左撇子婢女主动回家,嫁妆随后加倍补偿。第二个选择,本王亲自送你回家,顺便问候一下高阳长公主。”裴元卿依旧怒气难消。
“你才是傻子!”司马嫱憋红脸蛋,鼓起腮帮,天知道她吐出这么完整一句话消耗多少果奶,故而委屈地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