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夜之后,慕非言再也没有与墨浅冰说过话,直到回到慕府,慕非言都没有和墨浅冰有过任何交流。
就更不要提,发觉墨浅冰一路上的异常了,那样沉默着走了一路。
夜卿在他们回城的前一天,就被自家老爹唤了回去,墨浅冰又没什么精神搭话,慕非言也不想理会那个冷心冷情的人,以至于进府后也没吩咐下人准备墨浅冰的住所。
直到吃过晚饭后,慕非言看到跟着自己进房的墨浅冰后,才脸色不愉的将人赶了出去“府里房间,你随便挑一间,不要来烦我。”
若不是她还掌握着浅羽的下落,他真想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可我看上的,就是这间啊!”墨浅冰狡黠的笑着:“我如果睡不好,记忆力也会减退,到时候要是把妹妹的下落给忘了……”
慕非言身子僵了僵,随即恶狠狠的瞪了墨浅冰半晌:“你、你、好!”
如此,慕非言便被赶到了西厢的客房,当天夜里,墨浅冰躺在慕非言曾经睡过的床上,紧紧抱着他枕过的枕头,幽谭一般的眸子中,闪过几丝晶莹,直至月上中天,也毫无睡意。
夜猫子一刻不停的叫嚣着,墨浅冰起身抱着枕头坐在窗前,靠在窗边看着月下朦胧的庭院,她轻轻抚摸着枕头的一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一个看不见的人:“你在怪我,怪我没有排除柳寒枫面临的危险,就离开了,是吗?”
她犹自笑了起来,那笑容美的让人心碎:“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多留一刻而已,你知道吗?你们动武消耗的是内力,而我消耗的……却是所剩无几的生命。”她向来自傲,这样的脆弱,她怎么肯说?
“你只当柳寒枫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墨浅冰嘴角的苦笑越来越凄苦:“是了,我shā • rén如麻,这条命早就该赔出去了”
墨浅冰仰望明月,秀眉轻挑,显得十分的灵动,光晕在眼底晕开,美的不可方物。
第二天一早,慕非言做完晨练,回来习惯性的推门进了自己房门。
“……”
“非言,早!”墨浅冰慵懒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青丝如瀑布般顺着床幔垂下。
“怎么不插门。”慕非言不自然的退了出去。
“当然是为了非言你想闯进来的时候,畅通无阻啊”墨浅冰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额头:“非言,我今日没什么胃口,想吃你熬的薏米粥了”
“你当我还是你的仆人吗?”慕非言不悦道。
“那,我就将你今日‘特意’闯我闺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给浅羽听”墨浅冰微微眯起了双眸,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好,你,等着!”慕非言咬牙切齿的去给墨浅冰小祖宗煮粥。
而厨房里,却炸了锅,几个烧火丫头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少爷,手法娴熟的煮粥,然后跟要shā • rén一般的端着粥离开后,才敢窃窃私语的小声嘀咕。
“春香,你说,少爷这是怎么了?”
“夏草,你这么问不对,不是应该说,少爷怎么可以下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