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墨浅冰见慕非言自顾自的忙和,将琴丢在一边,站在他身后看着。
“你不是想吃糖葫芦?”慕非言将山楂去核:“我在帮山楂要去核。”
墨浅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外看着慕非言忙和:“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就恨不得我死,为何还要为了那所谓的恩情,勉强自己忍受我呢?难道报恩对你来说,就那样重要?”
“你还不是一样?”慕非言想起了她委屈诉说当年误会时的情景:“明明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被误会了却只字不提,任由别人误会了去,被人惧怕,就真的那样好?高高在上的感觉就那样的美妙?”
“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些人死了就死了,我解释了又能如何?解释了,那些人就不是死于我手中?解释……”需要吗?
“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一切都是因为每个人不同的出发点,所以看到的事情本质不同,信我的,不需要任何辩解,不信的……解释不过是换一种委婉的方式掩饰罢了,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因为从他的角度去看,我不管是因何因由,都是做错了的,所以……我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没用的辩解(解释)。”
“歪理。”慕非言看了墨浅冰一眼:“你不说,又怎么知道别人不信?你连尝试都不肯,又怎么有资格去怪别人不信任你?”
墨浅冰呵呵笑道:“相信又如何?这双手,是注定要沾满鲜血的,又何须为了一两个无伤大雅的误会,去费心解释?”
“墨浅冰,你就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气,是吗?”慕非言脸色黑沉道:“每当我快要说服自己,不去管你糟心的过去时,你就会蹦出这样的怪调,你就不怕我失控杀了你?”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啊!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非言竟还会做糖葫芦。”
“别我们我们的,我跟你很熟吗?”慕非言气哼哼的瞪了墨浅冰一眼,低头继续自己手里未完的工作。
“非言生气了?我诋毁我自己,你气的哪门子呢?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呢?”墨浅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毕竟,长期对着自己心爱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孔很难把持,你还算是定力够足的呢,任凭我怎么勾引都安之若泰。”
“墨浅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拿自己和浅羽比,你不是她,也永远比不上她,更不可能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在我眼里,她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知道。”墨浅冰闷闷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用说的那么绝对啊,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你!”
“呀,山楂碎掉了!”墨浅冰指着被慕非言捏碎的山楂:“成山楂泥了。”
慕非言将手里的山楂碎末丢开:“不要穿她的衣服,用她的表情来恶心我,滚出去!”
“好好好,我滚,我滚。”墨浅冰笑嘻嘻的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回到了篱笆院子里。
她将小板凳丢在一边,席地而坐,将琴放在了自己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