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杜宅后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墙头上出现一人,正是刚从春意楼回来的杜薄。
虽然杜薄平日里自诩文人,但是还是会一些偷鸡摸狗的功夫,不比宋端那样高超,翻墙走壁还是够了。
都这么晚了,估计罗衣已经睡了,他平日里和夫人是分房的。
杜薄双手扒着墙檐,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破空之音,惊呼一声,kua • xia出现一杆长枪!
他的下衣摆被顺势扎在了墙上。
杜薄浑身的血都凉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是骑在那杆长枪上的,要是投掷之人再往上些,他就和宫里那些内监们没什么两样了。
而说到投掷之人,杜薄脖颈僵硬的往后看了看,果不其然,那漆黑空阔的院落中,罗衣正站在当中。
她手里拿着一节长鞭,面容掩盖在月色当中,叫杜薄看不清。
“啊哈哈哈哈……”
杜薄为了缓解尴尬,笑了两声:“夫人还真是调皮,就喜欢和为夫开这样的玩笑,还不快放我下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罗衣未动身形,也没说话。
这让杜薄更加紧张了,罗衣什么都不说,却比说什么都可怕,这就是诗文里常说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我我……我是奉命调查去了。”杜薄开始给自己找借口,“那个春意楼的祁月,就是死的那个,韩千年和宋女史请求我帮忙调查一下她官奴的身份,我……坚决没有去鬼混,夫人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越往后说,杜薄的底气越虚,声音甚至带出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