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兰拍着手道:“皇上你瞧,我把真正的shā • rén凶手给抓到了,你派人审吧!”
盛运帝面上满是蚀骨的寒意,他冷声命令:“来人,将这两人拖下去审,看他们是受何人指使陷害皇后并毒害宝贵妃!”
季新兰却瞪着那双纯净的眼眸说道:“皇上,臣女认得这位姑娘,她叫红衣,应该是安王的属下!”
尉迟安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急忙跪在地上道:“父皇饶命,红衣的确是儿臣的暗卫不错,但是儿臣却根本就没有指使他们去陷害母后,请你明察!”
盛运帝几乎要被他给气笑了,这个老五以为他老糊涂了吗?明明都已经抓到人,他竟然还敢不承认?
他厉声说道:“尉迟安,你最好给朕解释清楚,如果你没有指使,那他们为何去刺杀春嬷嬷?”
尉迟安跪在地上,惊出满身的冷汗,他该如何解释?横竖都想不到理由啊!
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陷阱,更没料到红衣和水流两大高手同时栽在季新兰的手中。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盛运帝已经不耐的暴喝:“来人,把这不孝子剥去亲王封号,发配到岭南之地,有生之年再不能返回京城!”
颖贵妃吓了一跳,皇上怎么能这么心狠,他把安儿给发配,是要彻底抹杀他夺位的念想吗?
不可以,不能牵连安儿,她要把罪责承担下来。
她踉跄跪在地上,跪爬到盛运帝脚边哀泣:“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命令他们去买通春嬷嬷,然后妄图嫁祸到皇后姐姐的身上,臣妾是嫉妒你太宠爱宝儿妹妹啊!”
盛运帝气得不轻,抬脚就将她狠狠踹翻在地上:“你这蛇蝎毒妇,怎的如此善妒?”
颖贵妃凄然笑道:“是,我就是善妒,皇上我明明是个女人啊,可你有多久没去过颖落宫了?你记得吗?”
她擦了擦眼泪呢喃:“你怎么会记得呢,你是皇帝,日理万机,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足足有四年三个月零两天了,我每天都盼着你能来,可哪一次不是失望而眠?”
盛运帝僵着脸怒斥:“可这也不是你害宝儿的理由,你该清楚,她对朕,对整个盛云朝有多么重要!”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盼着夫君能宠幸的可怜女人,我只是厌烦这宫内四角天空的失意女人,所以我要毁了她们,全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啊!”
颖贵妃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过片刻,就已经鲜血模糊了双眼。
盛运帝冷凝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挣扎,他咬牙说道:“来人,将这罪妇关押进冷宫!”
他终究是念及了夫妻情分,没有直接要她的命。
季新兰倒也没想到颖贵妃为了保全尉迟安,竟然会主动认罪。
只不过,他终究还是输了,他必须要交出红衣。
尉迟安复杂的看了季新兰一眼,回去安王府闭门反省。
整个宝琅阁瞬间安静下来,盛运帝的面容也稍稍和缓下来,他凝声道:“季新兰,你救治宝贵妃有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