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陈氏看着沈舟横他们笑着说道,嘴角噙着笑意,目送相携的两人离开。
清晨时分,这天就又潮又热的,齐夭夭扶着板车的栏板道,“湿度这么大,不知道下不下雨?”
“太阳这么好,要下估计也是阵雨。”沈舟横看着金灿灿的太阳道。
“还在担心我说的事情啊!”齐夭夭目光直视着他说道。
“夭夭这没头没尾地说了什么?”沈舟横眸光游移着装傻道。
“这都十来天了,州府还没消息是吗?”齐夭夭干脆直白地说道,让沈舟横无处可躲。
沈舟横紧抿着唇无奈地看着她说道,“也许什么事耽搁了,人家管的是整个州府,比我忙。”
“逃避可不像你的性格。”齐夭夭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有问题找到根源想办法解决嘛!你这么担心有什么用?”
“关键这根源我拿不出来。”沈舟横沮丧地看着她说道,“这英雄气短。”
“那就挣呗!”齐夭夭简单且轻松地说道。
“说得容易。”沈舟横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说道。
“你的医术不错,就没挣到钱吗?”齐夭夭突然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那个挣得钱,又很快花出去了。”沈舟横不好意思地说道,“大部分来看病的都是穷苦人家,我免得诊费,有时候甚至还搭药钱。”
“富贵人家呢?没找你吗?”齐夭夭眨了眨灵动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有,只能说很少。”沈舟横有些沮丧的看着她说道。
“为什么?”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郎中,年纪越大越吃香。”沈舟横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齐夭夭闻言轻抚额头,她忘了年纪是个大问题。
“这自古医不叩门,即便我能看出来,也不能上赶着啊!那不是咒人家有病嘛!”沈舟横无奈地看着她说道,“而且这穷苦人家这病,我治得多了,发现都是穷闹的。没钱真是比生病还可怕!”
“这个病可不好治。”齐夭夭幽暗如深潭似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沈舟横推着她到了西山,扶着她下了板车,两人朝山里走去。
盛夏时节,西山林木郁郁葱葱,树冠巨大,遮天蔽日的,山风袭来,“果然凉快许多。”
风吹树叶沙沙声和着鸟叫声,衬得西山增加的宁静。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都没什么人。”齐夭夭环顾四周后说道。
“都在地里忙着秋播呢!”沈舟横目光看向山外道。
“不知道今儿运气好不好?”齐夭夭摩挲着手望着山林道。
“你说过不动手的。”沈舟横闻言立马着急地抓着她的手道。
“这它要自己撞过来,可不关我的事。”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说道。
“你想守株待兔啊!”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