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黑眸轻闪看着沈舟横说道,“你先把冬冬尿尿。”
“哦!”沈舟横转过身,把着冬冬尿到了雨里。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沈舟横抱着儿子,“事情很严重吗?连冬冬都不让我抱。”
“怎么说呢?人死不能复生,这日子还要过下去。”沈舟横担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没了,而这个人和我有关?”齐夭夭肯定地猜测道。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道。
齐夭夭乌黑的瞳仁轻轻流转,“咱得人都好好的,没有人啊!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可能拿这个事跟你开玩笑。”沈舟横眸光黯淡地看着她说道。
“那是谁没了?”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皇帝驾崩了。”沈舟横幽深无光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驾崩就驾崩了,人谁都有一死。”齐夭夭轻笑出声道。
她这杏核眼却一片模糊,齐夭夭伸手摸了摸,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水。
沈舟横被她给吓了一跳,“夭夭想哭就哭出来。”
“哭!”齐夭夭呆呆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泪啊!”
齐夭夭在心里苦笑一声:这真不是自己想哭,自己连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感情。
这是土著最后的一丝留恋吧!真是个傻姑娘,早就过了需要爹的年纪了。
想哭就哭吧!
怎么说也是提供精子的爹呢!
结果这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白净的脸上滑落。
沈舟横将儿子放在了婴儿车里,上前将齐夭夭拥在怀里,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这真是解释不清了,也只能哭就哭吧!
“儿媳妇,我听外面都在说皇帝驾……”陈氏打着伞匆匆跑进了月亮门,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儿媳妇。
这场面把陈氏给震的赶紧转过了身,“我什么都没看见。”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
齐夭夭赶紧推开了沈舟横,“我没事了。”看着他胸前大片的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沈舟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道,“你不需要说抱歉。”抬眼又看着她说道,“现在好点儿了吗?”
“没事了。”齐夭夭红着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陈氏支棱着耳朵听了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儿媳妇你知道了。”
“县太爷刚刚说了。”齐夭夭轻点了下头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
陈氏走过来,合上伞,将伞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拉着椅子坐下来,关心地看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儿。”
“我没事。”齐夭夭如深潭似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还说没事?你看你这眼睛红的。”陈氏握着她白皙的手道,“看看眼里还噙着泪,这手冰的。”
这真解释不清楚了,齐夭夭只好推脱道,“这是下雨天冷的关系,咱们进去吧!别让冬冬着凉。”
“好!”沈舟横忙不迭地说道,“娘,您抱着冬冬先进去。”朝陈氏使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