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了,人家唐太宗灭蝗,都敢吃蝗虫了,番邦的农作物有什么不敢的,况且番邦农作物又不是现在才来,从张骞出使西域就带回来不少嘛!”沈舟横笑了笑道,“况且皇庄的人还有方指挥使都吃过,证明没问题。”
“噢……”齐夭夭清亮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这表情?”沈舟横眨了眨眼看着她,忽然明白过来了,“百姓心中有杆秤。”
“啪……”齐夭夭打了响指道,“对!”
“你哟!”沈舟横眸光宠溺地看着她。
“怎么了?做好事要留名的。”齐夭夭理直气壮地说道。
“娘子说得对。”沈舟横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还有个好消息,有几个公主身边的女官被送进了慎刑司。”
“哟呵!”齐夭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怎么肯动手啦!我以为她们会继续被欺负着,怎么知道反抗了。”
“她们太贪得无厌了。”沈舟横眼神微冷地看着她说道,“崔尚仪的罪行,太后根本就没遮掩,给了她们力量吧!”
“养大的胃口,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收手。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心存侥幸。”齐夭夭眉梢轻挑了一下道,“无论如何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打听过这些公主,太后对她们挺好的,挑选的驸马家世都不错,陪嫁也丰厚。对她们是真的关心。”沈舟横愤愤不平地说道。
“怎么替我打抱不平啊!”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很少生气的他道。
“别想了,想不明白的。”齐夭夭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何必为难自己。”
“你还是担心担心皇帝能否像徐首辅有勇气,将棺材摆在自己家里。”齐夭夭深邃如海般的双眸看着他道,“没有一颗坚定勇往无前的灵魂,别想。”
“这个……”沈舟横迟疑地看着她说道,“这谁也不敢保证。”
“那些豪商巨贾,掌握着笔杆子,怕不怕他们诋毁啊!暴君、抄家皇帝。”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百姓心中有杆秤。”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
“可他们没有掌握笔杆子,甚至没有反驳的权力,呐喊也无人听到。”齐夭夭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道,“在不在乎身后骂名滚滚来。”
“这个?”沈舟横挠挠头,“我无法替别人回答,我直接去问好了。”
齐夭夭闻言惊愕地看着他,“喂喂!你来真的?”
“与其胡乱的猜测,还不如直接问个明白。”沈舟横清澈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说道,“现在该问你怕不怕了,天威难测。”
“这点儿雅量都没有,哼哼……”齐夭夭撇嘴道,“趁早当昏君的好。”
沈舟横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你可真敢说。”
“我又没说错,刚进入官场的新丁,都踌躇满志,想得是为民请命,可现实哐哐砸过来,直接将人给砸懵了,砸蔫了了。”齐夭夭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什么理想,初衷啊!统统抛到脑后,如果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突破自己的底线还好,就怕同流合污,无下限。”
“呃……”沈舟横嘴张张合合,无法回答。
“你慢慢想。”齐夭夭如珠似玉的黑眸看着他温柔地说道,又看看天色,“走吧!你儿子该醒了,醒了找不到咱们该哭了。”
“好!”沈舟横眼神环顾四周,看见自家吃饱喝足的马儿正在卧在柳树下,悠闲的纳凉呢!
沈舟横上去牵来马儿,驾着马车载着齐夭夭回了麦香斋,结果小家伙还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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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和齐夭夭回到家刚坐下,小家伙一咕噜爬了起来,“爹爹、娘亲。”迷糊的喊道。
“在呢!在呢!”齐夭夭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嘻嘻……”冬冬拉着她的手一脸傻笑。
沈舟横摘下自己的帽子,还有齐夭夭头上的帽子,去挂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