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
白如意更加茫然了。
李屈指着她却啊了出来,“你怎么能站在阳光下了?”
白如意抬起手臂,左右看看,是耶?她怎么能好端端的站着了?
秦月明站在一旁,淡声说道:“她是你小师妹。”
说完她没有解答的意思,顺着开启的后门就往前山上走。
李屈跟白如意两人互相看着,李屈先跳脚,“师父,等等我。”
白如意看着两人,一阵凉风吹来,把木门吹得哐叽响,她也赶紧提脚跟上。
奇怪的是,她刚踏出外门,门就严丝合缝地合上了,这下白如意真没有回头路了。
远处的李屈再向她招手,白如意踩着一道的绿痕跟了上去。
李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秦月明,偷偷问她怎么回事?
白如意张张嘴有心想说两句,最后只是愤慨地道出两个字,“无耻!”
这两字,字正腔圆,砸向秦月明的脊背。
李屈疑惑地看看师尊,再看看白如意更加的迷惑了。
他师尊就是尊玉佛,也会惹这凡人生气的?
李屈自己幼时和师哥打架,打架打输了,有心想找师尊撑场子,师尊只是眼皮冷清地望着他,就让他再也说不出冒犯的话,这习惯直到现在也是,李屈有事都习惯自己解决了,好像把这些俗事拿过去,会冒犯她的清修。
师尊不食人间烟火,远离俗世,就像是道观里的天尊,让人不忍亵渎。
这是李屈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的。
他早课,修行都是跟龙虎山上的师兄们一起做的,除了学习时,师尊会冷冷教他,嫌弃他时会骂句愚笨,再也一个字不会多说。
他跟着师尊这么多年,直到下山,也不知道师尊如何看他,当初为何又会捡他?也许是不忍他在山上被野狼叼走?
李屈瞎想着,看白如意涨红了脸,就好像熟透的西红柿,他不由得挠挠头,想不出师尊能如何无耻。
不过这白家女,上次也骂他无耻来着。
白如意恨恨瞪着秦月明,前面之人若无所觉,翻过一个山头,逐渐热闹起来。
云气就在人身旁飘,喧哗地不像一清修之地,与后山的清静截然不同。
他们穿过拱门,遇到的人皆低头叫了一声师叔。
这边也有参观的人,好奇地望了一眼,看到龙虎山的道服,和一美貌出尘的女子,有一个小道童过来带路,“掌门在后殿等您。”
秦月明微微点头,那道童往她身后好奇望去,惊喜道:“师兄您也回来啦?”
李屈敲了下他的脑袋,“好好带路,小心掌门师叔骂你。”
小道童憨厚一笑,扫了一眼白如意虽然有好奇,但没多说什么。
路过的人却被这奇异组合给震惊了。
龙虎山有女弟子?不都是一帮男人吗?
就像是和尚庙里钻出个尼姑,是够令人震惊的。
但这女修士脸冷若冰霜,他们举起的手机还没拍照,就又恍然放下,等到人走了,脑子里一阵糊涂。
刚是遇到了什么吗?想不起来。
白如意也感觉自己稀里糊涂,就这样被人拐走了。
她神魂本就刚出世,对现在不了解,看到这一水的道士,脑袋更加转不动了,乱成了浆糊。
李屈却适应良好,收回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神色,跟这观里来来往往的修行之人一样,满脸肃穆。
白如意走在闹市中,心却逐渐静了下来。
她没死,总不会再死一次吧?
她望向步伐稳重的秦月明,她衣袖微微晃动,身形优雅,像一束含苞欲放的荷一样,下巴微收,脖颈细长,亭亭玉立。
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收她一个孤魂当弟子?
白如意能看出李屈的资质,他年岁不大,修行却很稳健,已是超过这道观中的许多人,那收她又是为何?她是魂魄之体,连走进这个道观都全靠她金光的维持,修行道法岂不是自己找死?
白如意身前蒙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在她眼中无比显眼,她本就是灵体,对灵气敏感,这层护住她的灵光是前面秦月明拂尘敲来,在她身上布下的。
一行人跟着那道童入了后殿,后殿香火旺盛,淼淼烟火把房梁都熏黑了。
掌门正在给人解谜,刚拿到谜签,他们一行人穿过拱门就到了。
掌门拂尘一摆,把签字递给旁边跟着自己的徒弟,仙风道骨地摸摸胡子,那解签之人就被引走。
他笑眯眯迎上秦月明,“还以为这次你不来了?不是说要清修?”
秦月明说道:“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