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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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忙活完,下半夜的梆子已经笃笃敲了几声。
在确认景昭胃疾得以缓解后,沃檀才停了手。
她懒得下床扑灯,信手从窗台捏了颗石子,便弹灭了烛火。
黑暗之中,景昭默默地摸索着将衣衫重新套好、系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才在顺着肌理推按的同时,难免被沃檀有心无心地多捏了几把。甚至在按天枢与气海时,她低头那样专注,好似将唇鼻间的气息都一并喷洒下来,拂得他脑际一片混沌。
系带才抻好,沃檀就像卸了满身力气的苦工似的,软软靠过来。
她脑袋枕着景昭的腰:“我对你好不好?”
景昭又岂能答得出别的回答,唯有道声“好”了。
沃檀齉着鼻子:“那你摸摸我,哄我睡觉。”
至此时,景昭摸出她几分行事规则来。
认为他做得好了,就给嘉赏,而她有付出了,也得一而再地强调。
让哄睡觉不是撒娇卖乖,而是强硬要求。
景昭匀了匀气息,伸手绕去她身后,一下下地抚着。
大抵是嫌他这动作太干巴,沃檀闷了会儿后,自己哼起一首不知哪儿学来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