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问:“这问题是公子问的,还是替方少爷问的?”
王壑道:“是在下问的,也是替方少爷问的。”
观棋转脸,看向二楼。
楼上窗口,李菡瑶也看下来。
就见两人目光交汇一刹那,观棋立即转过来,对王壑道:“我家姑娘说,可以。公子要问什么?”
王壑道:“请赐纸笔。”
很快有人摆上笔墨纸砚。
王壑尚未落笔,忽有所觉,转身就见方逸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宁致远、落无尘也都“虎视眈眈”,看情形,他要是不把这问题公开,这些人都不依。
说不依未免有些夸张了,不告诉他们却不合适,且不说方逸生会不会对王壑生嫌隙,别人不知内情,还以为王壑向李菡瑶传递私情呢,对李菡瑶的闺誉不利。
王壑已然有了决断:亲事不必问,他也没赢,也没资格问;墨竹的事,经过这几天纠结,他也暂时不想问了。他已经见过李菡瑶,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当年的墨竹,若要当面询问,不论是不是,结果都很尴尬。
若李菡瑶不是墨竹,他固然可以放下,但也暴露了自己男扮女装的经历,尴尬;若李菡瑶是墨竹,他和她都曾改装,这一层尴尬是没了,但他与她深夜共处一室,甚至挠她脚心、画她藕腿的事敞开,岂不更加尴尬?
他思之再三,还是决定放下。
这两件事都不能问,有一件事却必须问。
他低头,“刷刷”写好,搁下笔,先拿起来吹了吹,转身递给方逸生先看,一脸坦然。
大家见这样,忙都凑近看。
只见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是:若李姑娘倾慕一男子,会不会放下李家基业,嫁给他?
宁致远首先叫“这问得妙!”
方逸生也激动得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