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儿电儿见引动如此声势,兴奋得跳起来狂呼,风儿雨儿也尖叫,藤甲军更是放声嘶吼。
裴本和段烈听见外面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赶来察看究竟。看了也不明白,忙拉着一个人就问。因为呼声如潮水,寻常问话对方听不见,竟要用吼的。
“出了什么事?”
“啊?”
“我问出了什么事——”
“啊是这样……”
对方是欧阳家下人,忙凑近他俩耳边,大声告诉了原委,他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本顿时双眼放光盯着街面上李菡瑶的背影,一手紧紧攥着段烈的胳膊,压低声音激动道:“如何?兄没骗表弟吧?瞧见没,在京城王壑张谨言呼风唤雨,江南是李菡瑶的地盘,谁来也不行!谁来也不行!不行!”
段烈根本听不见。他紧闭着嘴唇,身子轻颤,那是激动的。——他瞬间便拿定了主意。
段存睿等官员都目瞪口呆。
西疆禁军也傻傻地呆看着。
赵朝宗气呼呼地看着李菡瑶心想:“这死丫头!还真有些本事。非得纳哥哥才能降服她。”
李菡瑶面对这情形,并没有喜形于色,她慢慢敛去笑容,一股豪情从心底缓缓升腾,再向四肢百骸扩散;同时,一股沉重的压力当头罩下来,压在心上。
她体味出社稷民生的分量:
重逾泰山!
不过,她能担得起!
眼下这情形,她须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