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帧会觉得惊喜和高兴吗?
也许,燕帧也有点喜欢他,一点点也是喜欢。
沈岁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腹紧张得冒汗。
两座城市之间只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沈岁和抵达酒店时还不到九点,他下车走到酒店门口,又想起汤忘了拿,匆匆折回去拎了保温瓶才进了电梯。
要是燕帧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说年年非要他来送汤算了。
电梯门打开,沈岁和深吸了口气才走出去。
站在房门口,他又吸了口气。
沈岁和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步一旦踏出去,他和燕帧之间就不再是纯粹的合约关系了,他内心的天平会一点点倾斜。
只要燕帧有一点点喜欢他就行!
他微微咬了下唇,抬手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
沈岁和稳了稳气息,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努力展颜笑着看向来人:“哥,我……”沈岁和整个人僵住了。
周幸雨怎么会在这里?
他几乎本能抬眸看了眼头顶的房间号,是燕帧的房间没错,他来时路上特意问过阮秘书的,还为了给燕帧惊喜,让阮秘书保密。
他没想到周幸雨在燕帧房间。
来时路上对燕帧那通电话的种种侥幸和幻想瞬间全部化为泡沫。
他大概是昏了头才会觉得甲方爸爸有一点点喜欢自己,想必那通电话是燕帧当着那个谁的面故意打的吧。
说完又不忍心,还是把人留在了自己房间。
这不过是甲方爸爸对白月光的纠结挣扎,只有沈岁和当了真。
真傻,合约都读了那么多遍了,怎么就突然忘了呢?
沈岁和只觉得四肢冰凉,脑袋空空,可笑至极。
他没注意到他面前的人在开门的瞬间,眼底是和他一样的诧异。
周幸雨看着沈岁和的脸色从惊诧慢慢变成自嘲和失望,他瞬间明白沈岁和误会了。周幸雨没有遮遮掩掩,大方退开半步,将房门开大。
沈岁和几乎本能朝里面扫了眼,没看见燕帧的身影。
周幸雨道:“他去应酬了,还没回来,要进来等吗,沈先生?”
沈岁和拎着保温瓶的手指收紧,燕帧回来看见他,会继续拉着也演戏,但于沈岁和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他和燕帧要演戏,在云城还不够他发挥的吗?
还需要他连夜跑邻市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