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茶做出了然的样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诚恳地祝愿,“祝你早日康复。”
温茶敢保证世界上没有比他这句话更真心的祝愿,或者说,是诅咒。
爱德华的所有天赋都源于他的疯病,在幻觉之中感知到模糊、边界、混乱,从而得到无尽的创作源泉,也因此被绘画界、音乐界、影视界捧为三栖天才。
可惜他的家族找到了抑制家族遗传病的办法,身体好转的同时,与此带来的代价是爱德华遇到了创作瓶颈。
他在爱德华克制戾气的面色中安然退场,礼貌找了个借口和郑明中一起道别,站在马路牙子上复盘刚才的经历。
同样是艺术家,同样遇到挫折,薛青州则温柔地包容了错处,自己一个人默默扛住压力舔舐伤口。爱德华则是通过伤害他人来不断刺激自己的感官,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唉,突然有点想他的亲亲表哥了。
温茶摸出手机打开和薛青州的聊天框:
[表哥,我刚刚碰到了一个好可怕的外国人,吓死我了呜呜呜]
同样的对话,他复制黏贴给了温荣和齐修竹:
[哥哥小叔,我刚刚遇到一个好可怕的外国人,吓死我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