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玉冲上前,抱住了晕睡过去的明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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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之后,明飞卿的意识回笼了许多,他开始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我要穿白色的衣服。”他说。
他每日都在为母亲戴孝,一身白衣配一条白色的抹额,他整个人都变得惨淡又苍白。
似乎随时会从人间消失,而他消失的那一刻,或许没人会立刻察觉。
后来,皇帝病重不能理事,淮子玉监国,他搬出东宫,住进了宫里。
明飞卿软禁的地方也从山月阁变成了冷宫。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住在哪儿,他日日坐在门槛上,看着院里的枯叶落满一地,偶尔会捡起两片枯叶,用火烧着玩。
淮瑾国事缠身,顾不上他。
直到下一个冬日到来。
某天夜里,皇城忽然传起了丧钟——皇帝驾崩了。
国丧之后,淮瑾要举办登基大典。
这日国师破天荒地造访了冷宫,见明飞卿一身素白,还以为他还在为皇帝戴孝。
“国丧已过,公子不必再穿这些白衣了,不好看。”
“我是在为我母亲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