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玉颓败地坐在门槛上,夜里的寒风似是钻进了他的心窝里。
他以为飞卿此刻会需要自己的安慰,所以推掉了许多事,特意跑了来,结果却是自作多情,明飞卿甚至不想给他开门。
前世他没做好的事,现在想着弥补,却发现人家根本不需要了。
他守在新梧宫的寝殿门口,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脑中乱得很,时而在想如何应对南国的挑衅与虚伪求和,大部分时候都在反思自己前世的种种错处,他整个人都被懊悔填满了。
天蒙蒙亮时,细春才发现枯坐在寝殿外一整宿的君上。
他身上已经落满了清晨的寒霜,长睫上也凝了几颗霜珠。
淮瑾眨了眨眼睛,抖落那层寒意,起身嘱咐细春,不必告诉明飞卿昨夜他在这里守了一宿。
细春懵懂地点点头,望着君上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新梧宫紧闭的殿门,叹了一口气。
和南国议和的事进展得异常不顺,正如明飞卿所说,耶律南炙根本不是真心求和,他的野心膨胀得厉害,贪得无厌,西溱本已做了让步,南国却得寸进尺,还想要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