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接过脉案,仔细翻看起来。
秦冉说:“太子殿下退热之后就无碍了,其实那只是寻常皮外伤,这两日都已经结痂了。君后不必担心。”
“我那日是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明飞卿很自责,“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是非对错,是我太苛刻了。”
秦冉开解说:“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何来苛刻一说?太子有您这样的父君教导,本就是他的福气。”
明飞卿淡笑:“不必说这些奉承的话。”
秦冉真诚地道:“微臣所言,句句真心。”
明飞卿合上脉案,叹了口气:“太后怨我打了淮渊,不肯让我去看孩子,我只能麻烦你跑这一趟,现在看他恢复得好,我便放心了,方才看药方中有好几味苦药...细春,你去取些奶酥玉露团,送去东宫,阿渊会喜欢的。”
细春笑着应下,退出了合阳殿。
秦冉听此言,忍不住说:“微臣斗胆妄言,太后不该不让您去东宫。”
明飞卿如今是西溱的最高当权者,形同副帝。
边境几十万兵马他都能随心所欲地调动,本不必对一个寿康宫让步。
“太后舐犊情深,我能理解。”明飞卿翻起奏折,淡声道,“但过分溺爱,只会毁了阿渊,待我忙完这一阵,会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管教。”
天青这时进来禀说:“君后,闻恒,闻安两位将军在殿外求见。”
秦冉一听,自觉拿了脉案告退。
近日北游不太平,明飞卿不得不花些心思在北边边境。
调兵遣将是机密要事,更要动用虎符,明飞卿从书架密格中取出背刻金字的虎符,同玉玺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