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记得,自己吃了两块腌细菜就脑袋晕乎,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奶娘也中了招,倒在自己身边。
那时他还有点意识,恍惚间听到有两人在自己耳边说些脏污不堪的话,还凑到自己脸上……
沈嬛狠狠擦了擦脸,白润的脸颊被擦红了也觉得脏。
刚才进来的小少年带着几个人抬着热水进来,一套崭新的衣裙放在托盘上,又问沈嬛需不需要人伺候。
沈嬛身体特殊,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以外,只有奶娘和贴身的丫鬟环儿晴子能够近身,自然回了少年,脱了衣服随意擦擦。
屋外漆黑一片,隐隐错错的人影在窗纸上时隐时现。
换好衣服,沈嬛用厚实的巾帕包着头发,很有眼力见的少年带着人进来,倒水的倒水,打扫的打扫。
他接过沈嬛手里的活儿,换了一条巾帕轻轻擦头发上的水。
跟在他身后的比他年纪大些的少年则默不作声地在熨头发的瓷斗里加炭火,两人把他的头发放到瓷斗上。
细密的水蒸气蒸腾,微微模糊了沈嬛的眉眼。
上好的银霜炭上铺着一层香末,熏得头发上也染上了那香味。
是沈嬛没有闻过的香,清冽之间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暖到人心头。
从这间屋子的陈设,到’这几个规矩上佳的下人,全都在昭示着他们的那位爷身家不菲。
这样的人,怎么会掳他这个吏部尚书夫人?
少年不知道沈嬛心头想的什么,觉着头发差不多了,拢着袖子问:“小的给夫人梳头发吧。”
“你还会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