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进宫的内里他不能说,不说才能防止以后被有心人拿着把柄,即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所以沈嬛点点头,望着她:“好……”
老汉妻子舍不得他,见他要走,赶紧道:“师傅回京的时候,也来我家这里歇歇脚,以后有什么事,都请师傅来做法事。”
她眼里殷切的喜欢像极了奶娘,沈嬛眼眶滚烫:“好,以后有机会,贫尼就来。”
“那贫尼就走了。”
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转身出门。
离开温暖的屋子,寒冷的风立马刮到身上。
年轻太监把他送到马车上,嘱咐他:“道绰师傅坐好,奴才赶车了。”
“架!”
马车比牛车快多了,又是宫里万一挑一的良驹,回到宫里天才微微亮。
年轻太监把沈嬛和晴子领到养心殿外,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进去复命,问问皇上的意思。
他是安宁干儿子,颇得下面人的脸面,看到他来小声道:“皇上刚歇下,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干爹呢?”人就在外面,他也不敢随便处置,年轻太监听见皇上睡了,只能去找安宁。
那个太监道:“公公刚刚才过去,你现在去还能遇上。”
“行,过两天找你喝酒。”
年轻太监猫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跑过去,果真堵着了还没休息的安宁,他先恭恭敬敬地给安宁咳了个头,把安宁手上的衣服搭到屏风上:“干爹,那个道绰师傅儿子接回来了,皇上的意思,是让安置在哪儿?”
“你小子跑得倒是快,”安宁看他头上已经被融化成水的雪,道“皇上发了话,让安置在慈宁宫后面的大佛堂,他们之前抄写经书的地方。”
“这?”年轻太监傻眼了,“把人放在那儿?”
“儿子还以为……”竟然都把人接进宫来了,至少也要封个位份了,哪想到竟然让住在大佛堂,这不把人放在了一个难处的境地。
要说是出家人,偏偏又被皇上临幸过,要说是宫妃,连个正经的位份和住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皇上隔断时间想起一次还好,要是没有恩宠,宫里那些看人下菜的能把人磋磨死。
其实别说他,安宁也闹不明白皇上了。
但闹不明白就闹不明白吧,那是主子,也不需要他们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