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祁有句话,你应当铭记于心,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只是字句,但其中透着的,是君权无上,是杀伐握于一手的冷血。
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的索伦?霍华德脸色沉了些许,对严复道:“我知道,一定会注意的。”
而陪着宇文鉞到殿内的沈嬛,兴高采烈地把自己这两天作的画拿到他面前,问他画得如何。
宇文鉞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接过他手里的画,眉毛扬了扬:“不错。”
“是吧,臣妾也觉得不错,”沈嬛坐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自己的画,手指指着外行人看不出来的地方,“这儿墨色有些急了,再松散些会更好。”
“这副,”他拿起另外一副,“融入了索伦的法子,看起来是不是大不一样。”
他拿的是副只画了一支横生出来的花枝的画,有明有暗,墨色深深浅浅,叫人第一眼看去就觉得惊艳。
宇文鉞是看过索伦?霍华德的画的,知道他确实是个技艺高超的画师,沈嬛这副跟他的画有些许相似,但沈嬛还是沿用自己一贯喜欢的水墨,别有一番意味。
沈嬛说着画的时候眉眼带笑,宇文鉞在旁边听着。
等他把几幅画都拿出来看了一圈,道:“今年的木兰秋弥要比往年盛大,所以再过两日就要回宫准备,你这两日收拾东西。”
“?”到圆明园两个月的沈嬛没想到竟然就要回宫了,他下意识问,“那臣妾的糖果怎么办?”
“去木兰秋弥的时候带上,在那儿可以找人叫你骑射。”
“真的!”沈嬛一下子就高兴了,拉着宇文鉞的手,“皇上你怎么这么好,不仅带臣妾出去玩儿,还准许臣妾带糖果去。”
“那臣妾是不是要做些骑装。”
沈嬛最喜欢的就是到外边走走看看,他看过书,知道大祁的木兰秋弥是每年都会有的盛事,一到秋天,皇上就会带着挑中的臣子和皇子们,以及八祁子弟去离盛京三百多里的木兰围场狩猎。
要是皇上不去,此事就由皇子代劳。
但是宇文鉞登基才几年,大皇子二皇子都还小,再加上他身强力壮,能骑善射,每年都是他亲自去。
沈嬛说着说着便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手臂撑在宇文鉞身体两侧,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
已经四五天没见他的宇文鉞声音发紧,把沈嬛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