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有人这般问过丛霁,丛霁不习惯诉苦,但温祈是与众不同的,因而他坦诚地道:“朕那些年确实受了不少苦。”
温祈微微哽咽着道:“多谢陛下努力地渡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不然我便见不到陛下了,陛下……”
丛霁闻言,竟是觉得再艰难些都无妨。
温祈亲了亲丛霁的心口处:“陛下要快些好起来。”
“朕无事。”话音尚未落地,丛霁已被温祈瞪住了。
温祈不满地咬着丛霁的侧颈,含含糊糊地道:“陛下明明受了伤,再言自己无事,我定教陛下皮开肉绽。”
丛霁饶有兴致地道:“如何皮开肉绽?”
温祈一施力,将那侧颈肌肤咬出了鲜血来,恶狠狠地道:“便如此皮开肉绽。”
他尝到了丛霁的鲜血,登时后悔了,双眼含水:“都怪陛下。”
“都怪朕。”丛霁并不觉得疼,仅能觉察到些微麻痒。
麻痒使得他意乱情迷,一时间,他甚至想将温祈收作娈宠,命温祈为他礼尚往来。
但他明白自己绝不能这般做,他绝不能毁了温祈。
当年,他不过是险些被侵犯,便留下了阴影,他绝不能将自己遭遇过的不幸成倍地加之于温祈。
温祈忽觉丛霁双目深邃,似要将他溺毙。
他不由怔住了,良久才道:“陛下该当多歇息,更何况适才服用了汤药。”
第52章
丛霁被汤药催得生了倦意,遂阖上了双目。
温祈自丛霁目中侥幸逃生,堪堪松了口气,突然闻得丛霁道:“你适才亦服用了些许汤药,亦该当多歇息,朕好些了,你毋庸再守着朕。”
他适才确实服用了些许汤药,一部分是自丛霁唇上舔舐而来的,而另一部分则是在与丛霁唇舌交缠间,自丛霁口中渡过来的。
他与丛霁接吻了,且是深吻,不过于丛霁而言,定然没甚么了不得的。
丛霁尝过不知凡几的朱唇,他的唇舌显然及不上千娇百媚的女子。
思及此,他心口升起了一把无名火,他瞪着阖目欲眠的丛霁,垂下首去,张口咬住了丛霁的唇瓣,以牙尖碾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