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住了丛霁,矢口拒绝:“我不愿出宫。”
丛霁承诺道:“朕向你保证无论是吃穿用度,亦或是居住之所,必定与宫中一般规格。”
温祈上前一步:“这些无关紧要。”
丛霁后退一步:“何事紧要?”
温祈又上前一步:“陛下很是紧要。”
丛霁又后退一步:“朕乃是暴君,并不紧要。”
温祈步步紧逼,直到丛霁退无可退,才道:“陛下纵是暴君,于我而言,亦很是紧要。”
一阵愧疚应声疯长,他的先祖身先士卒,马革裹尸,他的母亲殷殷教诲,要他长成顶天立地的君子,纵然不良于行,心志却不可输于其他男子,可他非但无法拔除自己对于丛霁的爱慕,连远离丛霁都做不到,一思及自己将与丛霁隔着九阙,他便觉得痛苦难当。
于丛霁而言,温祈软弱无力,他大可强行将温祈送出宫去,但事实上,他竟连推开已贴上身来的温祈都做不到。
与此同时,方才压下的嗜血之欲却偏偏涌上心头,教他再度领会到自己是何等的shā • rén如麻。
他感知到自己太阳穴上的筋脉正突突地跳动着,与蠢蠢欲动,急欲shā • rén的右手应和着。
他与温祈接吻了,吻了良久,多是深吻,他甚至用唇齿为温祈礼尚往来了,除此之外,他还杀了一名死囚,且他现下正与温祈紧贴着,今日并非嗜血之欲发作得最为厉害的七月十五,原本这些叠加在一处理当足够他压制住九月十五的嗜血之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