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底传来些微痒意,直往心底钻。
殷承玉忍不住动了下,又瞥了他一眼,脚尖加了些力道,似在警告他安分一些。
薛恕对他的警告恍若未觉,只低着头继续按捏。
唯有露出来的手臂上,青筋根根迸出,才可窥见一丝不平静。
……
冬日里水凉的快,不过两刻钟,便已经凉透了。
薛恕替殷承玉擦干了脚上的水,方才站起身来,衣裳下摆尽是深色的水渍,依稀可看见模糊的脚印。
殷承玉斜倚在榻上,脚下被塞了汤婆子,神色满是揶揄:“替孤洗个脚罢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少年人身体这么虚可不行,改日孤叫小厨房给你炖些补汤补一补。”
薛恕紧抿着唇看他,眼底尽是尚未满足的渴望。
他从未想过,殿下有朝一日竟会将他教他的东西,再学以致用在他身上。
那样的感觉……既快乐,却又不满足。叫他的心底疯狂的念头被放至无限大。
可最终,他还是隐忍下来。
薛恕攥紧了拳,一点点弯下腰去端脚踏上的铜盆。
倚在榻上的殷承玉这时倾过身来,指尖绕了绕他鬓边垂下的碎发,上挑的凤目染了笑:“湿衣裳记着换,不然着了凉,外人可要说孤亏待了你。”
薛恕看进他眼底,好半晌才沉着嗓子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勾: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是来加入你们的。
郑多宝:?
第69章
晚间就寝时,薛恕依旧要留下来守夜。
之前守夜的小太监都是睡在拔步床外头的脚踏上,方便夜里主子使唤。自换成薛恕后,殷承玉便叫他去外间的罗汉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