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从前与太子交好,但自从容妃中毒身亡之后,这两人的关系瞧着不似从前热络了。若说先前不少朝臣对于毫无背景根基的安王还是观望态度,如今瞧着他先是入宫侍疾,接着又不声不响地接过了万寿节的差事,心思多多少少都跟着活络起来。
眼下看来,太子的位置自然是稳当的。可先前二皇子还在时,不少官员站错了队。二皇子说没就没,却是苦了站错了队的官员们。
太子那边显然难以再取得信任,不若再另择明主,博一条出路。
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些官员倒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站队了,只不过递到安王府的拜帖多了不少。
不少人明里暗里盯着安王府的动静,却发觉他哪家的邀约都没赴,反而邀了太子过府品茶。
这么一来反而让人看不清他的立场。
说他无意皇位吧,没人真信。
那个位置至高无上,谁不想去争一争呢?况且容妃之死虽与皇后没有直接关系,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都说文贵妃要谋害的本是皇后,结果误打误撞毒死了容妃。平心而论,若是换做他们,很难不会心生芥蒂。
如此看来,安王还能与太子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倒是个动心忍性之人。
倒是比二皇子更有一争之力。
外头对于太子和安王的关系猜测纷纷时,三皇子府自然也得了消息。
没能见着这二人相争,殷承璟面色阴沉,磋磨着牙根恨声道:“殷慈光倒是能忍,连生母之仇都抛下,继续和太子兄友弟恭。”
姚氏见状替他斟了一盏茶,握住他的手柔声劝解道:“若真想忍又怎么会接下万寿节的差事?不过是眼下还没能力和太子相争罢了。父亲让人传了信来,说会让人去探探安王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