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夜收回手,冰凉的水珠随着蒋星眨眼的动作从他睫毛上坠落,砸到樊夜膝头,晕出一片深色。
就连水珠的速度,也绝对符合樊夜的审美。
多狡猾。
樊夜眼神微暗,并不回答。又强硬地按着蒋星后脑让他额头靠在自己肩上,继续用布巾擦拭对方的耳后、咽喉和后颈。
樊夜亲吻噬咬过的那块皮肤此时仍然肿着,牙印在玉润的白上格外刺眼,也格外……引出人心底的恶魔。
粗粝的布巾一划过那里,蒋星就混身一个哆嗦,眼里水光盈盈。他恼怒地推开樊夜,眼神控诉。
即便如此,依然是委屈多过愤怒,撒娇多过指责。
樊夜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再次挂上之前温柔的笑意,好似蒋星刚才感受到的疼痛只是一场幻觉。
蒋星喜欢演戏,他也不是不行。
樊夜抓起蒋星的手,写:后颈有伤,被蚊子咬了?
蒋星体内有远古病毒,别说蚊子,就连水蛭都不敢靠近他身边半米,哪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昨晚根本没睡着,当然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可蒋星到底心里有鬼,既然樊夜主动铺上台阶,他也就坡下驴道:应该是吧,咬的好狠,肯定很久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