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抱得很紧,手长脚长地缠着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松香味,一点点焦糊的感觉,像是烤过头的糖块,热热黏黏地往下滴,裹住蒋星不让他逃离。
蒋星:“你坐回去。”
“不干。”青年固执道,“亲一口嘛。”
蒋星无奈,揪揪他脸颊,留下两道指痕。
夏淞蹭得更起劲,“蒋先生……”
其实更加亲昵的事都做过了,可面对拥抱亲吻这样的小事青年却格外认真,不得到蒋星的许可绝对不越界。
夏淞脸颊被捏得变形,他脸上的皮肤也很白,显得五官格外浓,不是读书人温润如玉的气质,全是野兽一般外露的攻击性。
就和他的性格很不一样。
蒋星仰起头,轻吻了下夏淞的脸颊。
夏淞泄了气,“蒋先生跟亲弟弟妹妹一样。”
“不然呢?”
蒋星好笑道,“要到家了,把你的东西拿好。”
陈阿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分量不大,营养配比均衡,每一样都能吃到。
从爽口的青笋鸡丁到麻辣鲜香的水煮肉片,恰好够两个人吃的分量,夏淞还帮蒋星解决了大半,看着恨不得抱着陈阿姨亲上两口。
活了二十多年,却在一个外人身上感受到了比亲生父母更加温柔的对待。
蒋星工作落了很多,把夏淞关在书房外头不让进,青年怎么撒娇讨好都没松口。
“那我出门一趟,”夏淞道,“蒋先生要不要吃点心?我顺路买一点。”
“不用,注意安全。”
夏淞笑了笑,“好。”
家里安静下来,夏淞特意换上了一看料子就能感受到价格的新衣服,迎着夜色离开别墅。
*
城中村的一处活动板房内,烟雾缭绕,满地都是干果皮和踩扁的的烟头,从五块一包的到上百的好烟混杂其中,也可从中看出里头顾客钱包的厚度。
里头沸反盈天,鬼哭狼嚎,有人尖叫,有人痛骂,还有人哭着求庄家让自己赊账再赌一局。
但这些输光的人,要么被扔出门灰溜溜地滚回去自己找钱,要么一咬牙签了高利贷,现场就能拿到满满一箱子红票,只需咬破手指一摁。
没人思考该如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