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眼眶里覆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膜,却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要哭出来的冲动,甚至都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他已经慌得找不着北了。
徐野,商迟,赵凛。
谁都可以,快来救救他。
满是伤痕的手掌死死按在地板上,用力之大手背上蹦出了狰狞的青筋。
极肩的乱发发尾都垂在了地上。
下一秒,阮夭避无可避地和一双满是红血丝的暴突的双眼对视了。
……
向来游走在黑白交界地带的“黑魔”酒吧这两天不晓得中了什么大奖。
先是龙山市地下黑拳有着第一杀神之名的少年徐野最近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接连出场了十多次,打的龙山甚至国内国外一大片的黑拳市场上听见徐野的名字就条件反射地发抖。
徐野的出场价一次性飙到了一百多万。
而第二件事吗,就是现在。
三四辆车子同时停在酒吧油腻的门帘前面,一身黑色长风衣的墨镜男人大踏步地从车门里迈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便服的马仔。
为首的男人一只手夹住了嘴里的香烟,随手按在了红木吧台上。
“找人。”
他们一行人动静实在太大,挤在台球桌边的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们都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
也有第一次见着阵仗的衰鬼发出很夸张的惊叫:
“搞乜啊,拍电影啊?”
有老手就随手给他脑袋一巴掌,让他没事干就闭嘴。
酒保脸上笑意一僵,有点皮笑肉不笑地:“您这一上来就这么大阵仗,还烫坏了我从欧洲淘过来的红木吧台,是不是过分了?”
赵凛随手用指腹蹭过一点黑色的烟灰,一副懒得和他废话的样子,脸上连个笑都是可有可无地:“不说?”
酒保眼神凛凛地看着他。
男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
像是着急地寻找着什么。
酒保知道最近shā • rén魔的案件一直没有进展,这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着急也是自然的。
酒保嘴角勉强扯开一点:“警官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