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天使活过来了。
阮夭全身都泛起难受的粉色,如蜕皮中的美人蛇一般在床上翻滚扭动,细的腰肢扭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柔韧弧度。
爱德华快要被这来自东方的艳色烧成一捧不堪诱惑的灰。
不愧是最强吐真剂,除了让人诚实说话,还附加了种种秘而不宣的效果,还真是不亏!当然系统只敢心里吐槽,它直觉接下来的情节可能少儿不宜,贴心给自己摄像头贴上马赛克。
“ruan,这是什么药?”爱德华用自己的手脚抵住阮夭不断挣扎的四肢,把他完完全全地平铺在自己身下,几近贪婪地轻嗅着亚裔少年不断吐出的香艳气息。
阮夭抵抗不了药性,眼泪在眼角堆积成亮晶晶的钻石,一颗一颗地沿颊面滚落:“吐……吐真剂。”
爱德华都不需要问就知道这种邪恶的药剂是从哪里来的。
他甚至还发出一声冷淡的嘲笑,如果他真的喝下了这种东西,阮夭还有机会活着从自己身下挣脱出来吗?
“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嗯?”他抵着阮夭的额头,全身滚烫的少年急促地抓住身上唯一的冰凉物体,企图用每一寸肌肤贴近爱德华,驱散自己无从消解的苦热。
“不要撒娇,这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行为。”爱德华慢条斯理地按住他,语气更加轻柔,“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迟钝地眨眨眼睛,满脸都是困顿的茫然,爱德华很有耐心地等了他半晌,才听见小神父细声细气地说:“康妮说……是爱德华杀了老教父,还有……还有哥哥们。”
他苦恼地皱起眉,一团孩子气,腻白额角都是沁出的晶亮汗珠。
但是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残存着一点逻辑,认认真真地按着顺序回答爱德华的问题:“我想要……想要……‘克洛托之泪’。”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脸上颜色比蔷薇花更艳丽,细白齿列更深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爱德华垂着眼睛,宽容地伸手掐住他软白颊肉,逼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牙:“好孩子,我的神父,告诉我,还有什么?”
阮夭讨好地抱住爱德华,半阖着水色朦胧的眼睛,主动用脸颊蹭着爱德华的胸口,狡猾地试图用这一招逃过爱德华的逼问。
不过十八岁的爱德华,身上那种接近于老教父的凝练、深沉的气质已经初步显露,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狎昵地叫比他大了几岁的阮夭“好孩子”。
“这招没有用,ruan,乖乖告诉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他终于被逼得哭出来,混乱的大脑和总是看不清的飞速旋转的色块让他想吐。
他不得不告诉爱德华真相。
“是你……”
他几乎是在尖叫出来:“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