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不平道:“怎么能是dǔ • bó呢!就比如赛马,你眼力好,自然就能看出那匹马能赢,这就证明了你的天赋。你要是运势好,这也是实力的一种。”
祁野嗤笑一声,对江落道:“他叫李成,dǔ • bó有一手,你要和他比吗?”
麻子脸愤愤不平道:“必须比,否则这一口气真他妈咽不下去。”
江落这边的人反倒劝道:“算了算了,别比了别比了,就算你们赢了好吧?就算你们赢!”
这话一说出去,反倒惹怒了这群找事的人。人群里还有一个瘦高个,眼睛都红了,扯着嗓子要哭,“你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江落被吵得太阳穴生疼,他深呼吸一口气:“……比。”
他紧接着问:“第一关比什么?”
“比‘稳’,”麻子脸左右看看,看中了大厅侧边的一架钢琴,“就比弹琴吧,往琴键上放玻璃珠,最后看看谁留在琴键上的玻璃珠最多,就算谁赢。”
江落想要拒绝,他不会弹钢琴。
但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祁野他爸就哈哈大笑着从一旁走了过来,“这主意好,叔叔也跟着在旁边看着,正好给你们当裁判行不行?”
祁野皱眉,“爸,你”
“哎,”祁父拍拍他的肩,“今天难得轻松,你们也不要想太多,就当交个朋友。”
说完,他看向了江落,笑着道:“江落,说起来我还和你的前师父陈皮认识呢!陈皮这些天可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我记得你以前也用过这种方法练心,对不对?”
江落顿了顿,缓缓笑了起来,“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确实这么练过钢琴,不过只是人云亦云,跟着在琴房待了几年而已,练琴时滥竽充数,混着过日子。
这样的小事,原身都不曾放在心上,陈皮又怎么会记得。
只怕祁家,已经把他的资料给查了个底朝天了。
但原身相当平庸,即便嫉妒池尤,也没有个倾诉的对象。他没有在网络上记录自己心情的习惯,最多在学校里咒骂池尤几句时被陆有一听见,江落倒不担心自己的谎话会被戳穿。
他先前还想过,如果池家想杀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他杀了池尤的缘故。但池尤和池家分明势不两立,这个想法甫一出来,就被他彻底抛在脑后。